“收好這些便也睡了,明早仍是卯時正啟程。”
那就沒多少時間能歇了,扶姣嗯一聲,方才胡亂想了一通的腦子有點兒思考不了,下意識就邁著腳步去了給她單扎的小帳中。
燭火隨夜風搖曳,愈顯黯淡的光芒下,李承度不緊不慢地擦拭箭矢。他有個不為人知的習慣,腦中思索的事情愈多愈雜亂,手下動作就愈發輕緩,或持卷看書,或慢慢做其他,如此情緒就能慢慢平復。
不得不承認,方才看著小郡主緊張地幾乎快閉上的雙眸時,他頗為意動。
她太信任他了,絲毫不設防,仰著雪白漂亮的小臉,仿佛待人采擷。
氣氛正好,如果不做任何事,反倒顯得他木訥。
但時候仍未到。
小郡主的興趣容易激起,去得也極快,今日她會因一時的心動而與他親近,明日未必會把這當回事。
驕矜傲慢如她,早就習慣了憑自己的心意行事,世俗常規大部分都無法束縛她,想簡單地用一點親昵來得到她,是不可能的。
如同一個孩子,最會珍惜的,莫過于自己主動爭取而來的寶貝,能夠輕易得到的總是會很快拋之腦后。
這是李承度在清晰認識到自己的心意后,同時意識到的事實。不過他不覺得有什么,更不覺困難,反而興味更濃,以小郡主的性情,要讓她從警惕到相信到信賴,最后再轉化為更深的感情,需要的耐心比其他事要多得多。
正好,他最不缺的,也就是耐心。
夜雨過后,翌日路途不比之前的順暢,泥濘濕潤,走起來也更費功夫。
暫時收編的人被放在了隊中不前不后的位置,扶姣的馬車緊跟在李承度馬后搖搖晃晃,但不影響她在其中補眠,睡醒以后也果然不出李承度所料,昨夜的那點春心小動很快就被她淡忘,待他一如既往。
如此又過了一日半,總算見到了臨淮郡的城門。
當地郡守得徐淮安命令,知曉這日會有趙家郎君率兵前來,早早就等在了官署中,得知他們入城后更是親自出門迎接,愁悶多日的臉上重現笑顏,口中稱呼趙公子,走上前來。
待見那幾車的武器和珠寶時,怔了怔,“這是”
王六開口,將他們碰巧遇見那群匪徒并剿滅的事道出,叫郡守驚喜過望,連連稱謝,“正愁抽不出人手同這些匪寇周旋,趙公子一來就為臨淮郡解了燃眉之急,林某在這里代百姓向公子道謝了。”
李承度扶他起身,觀他神色就知道恐怕是趕路的這幾日,城外有了變化,也不說那些虛言,“都是自己人,無需言謝,我此來何為郡守也知曉,先進去說話罷。”
郡守說是,讓左右手領其他人去落腳,見李承度是干脆利落的性子,便直接帶他往議事廳去。
作者有話要說修仙兩天,頭昏腦漲,下定決心,下個周末我再也不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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