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港口黑手黨大廈最高層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要到凌晨時分了。
和中原中也、太宰治告別,森繪理獨自一人乘坐電梯到達最高層。
這里是她爸爸森鷗外的辦公地點,也是住所。
森鷗外的名下有房產,甚至森繪理的名下也有房產,之所以不住是因為安全問題。
橫濱中想要刺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亡命之徒不在少數,住在外面的話增強安保就是一個費錢又費力的存在,更何況整個橫濱也找不出比港口黑手黨總部大廈最高層,更為安全的地點。
住在城市的最高點,部和手下包圍的首領才是最安全的。
“爸爸。”推開首領辦公室的大門,森繪理低低的喚了一聲。
屋子內很黑,只有和她對著的辦公桌上亮著一盞橘色的小臺燈,森鷗外拿著鋼筆還在熬夜加班,對于她的回來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甚至都沒有抬頭回應她。
森繪理知道,應該是太宰治或者是中原中也提前給他報備了。
所以他才能如此沉穩的坐在辦公桌前,給她一個“女兒晚回家,爸爸很生氣”的威嚴形象。
話說回來,當時她跟著五條悟離開也是爸爸默許的吧。
可現在表現出生氣樣子的人還是他。
森繪理隱晦的揮了揮垂在身側的手,對坐在辦公室桌子旁黑暗中的愛麗絲打招呼。
后者直接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恐怕還會直接沖上來撲到她懷里。
“完全沒有辦法集中心思工作啊,果然,在你回來后爸爸就再也沒辦法集中心神處理文件了。”
“爸爸我爸爸我已經完全沉浸在女兒設下的陷阱里了”
果然,嚴肅不過三秒鐘,森鷗外就耍寶了起來。
看著咬著手絹,眼淚橫流的老父親,森繪理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指正他“我根本就沒有對你設下什么陷阱吧。”
“有哦,”咬著手絹眨巴著大眼睛的森鷗外,伸出食指一本正經的科普道,“繪理的一舉一動對于我來說都是致命的陷阱,讓我完全無法移開視線去做別的事情。”
“面對這樣讓人感動到痛哭流涕的爸爸,你竟然還能拋棄他一天之久,簡直是太過分了”
“不好好哄哄我的話,爸爸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哦。”
森繪理“”
他又在發什么瘋
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森繪理差點奪門而逃。
這樣的爸爸簡直是太可怕了。
平時以冷靜理性著稱的森鷗外,現在咬著手帕捂著心口要哄哄。
這場面要是被他的手下們看到的話,估計他們心中高貴冷艷算無遺策的首領就要徹底塌房了。
被盯著看了一會兒,結果依舊是森繪理敗下陣來,她主動關上辦公室的大門,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了,”深深的嘆出一口氣,森繪理無奈的問,“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夠為你分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