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中,這是給夏油杰的解脫,也是給她的解脫,更是給這段戀情的解脫。
“一定要這樣嗎”夏油杰如此問。
他的聲音有些虛無,帶著從心底深處的不理解,不接受,甚至是不甘心。
森繪理沒再說話,她繃緊了全身上下最后一點理智的弦,看著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屏幕,近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按下了掛斷鍵。
手機屏幕跳回了主屏幕,森繪理卻一直盯著它看。
在手機終于支撐不住黑屏的下一秒,一滴水珠落在屏幕上,本來就不大的水珠瞬間變得四分五裂,又緩緩融合在一起。
下雨了啊。
抬頭看著天空,下一滴雨水落到了森繪理那雙緋色的眼睛里,在眼睛里打轉再順著眼眶流下。
有人說,站在雨水里流淚的話,別人是看不出來你正在哭泣的,可以盡情的流眼淚,盡情傷感。
反正也沒有人會看出來。
“呿”不屑的發出一聲氣音,森繪理沒有想要流淚的沖動。
只不過是失戀,只不過是被迫分手,只不過是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哭的。
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這個不盡如人意那就換一個。
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
可是,她還是會感到委屈。
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這一步,森繪理會覺得委屈也是理所當然的。
“夏油杰,大笨蛋。”看著天空的雨,說了這么一句,發動術式,森繪理下一秒直接出現在了她的宿舍門口。
另一邊,身上的傷依舊沒有得到救治的夏油杰,隨意的坐在窗戶邊,一腿曲起,手撐在膝蓋上,身上的衣服滿是血漬和泥污。
手中的手機已經被他捏爛,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折斷聲,半是血污的臉上一片沉寂,平時瞇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
“夏油大人,您的傷勢不能再拖了。”捧著醫藥箱的菜菜子一臉的擔憂。
被提醒的少年卻滿不在意。
“菜菜子,”他說,“我好像把事情弄糟了。”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森繪理找出了一套高專校服洗好后晾在洗衣房,準備明天穿。
泡了個熱水澡,讓全身都松泛下來后,她陷入柔軟的床鋪沉沉睡去。
這一覺她睡的格外輕松,格外的長。
下雨后的第二天太陽通常都特別好,頂著很是熱情的太陽,森繪理看著洗衣房衣架上只有上身校服,沒有裙子的情況,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只有上半身的校服沒辦法穿出去,森繪理穿著便裝一臉陰沉的拉開了教室的門。
和式建筑的室內,陽光透過木制窗戶在空曠的地板上照出一排影子,以前四個人的課桌現在變成了三個。
夜蛾老師的速度有夠快的。
她不免如此想。
家入硝子被上層叫去解剖一具比較特殊的咒靈,最近幾天都不會回學校,再加上夏油杰叛變,原本熱熱鬧鬧的四人教室,現如今只剩下了森繪理和五條悟兩人。
五條悟此時就坐在其中的一個位置上,單手撐頭,翹著腿,舉手笑容燦爛的和她打招呼道“早上好,繪理。”
森繪理“”
沒有理會同窗的打招呼,少女的視線逐漸下移,同窗穿在身上的正是她那條丟失了的裙子。
五條悟的腰雖然精窄,但再怎么說也是男性的腰,跟森繪理比起來還是粗了一點。
黑色的百褶裙明顯的被撐大,裙擺的褶皺下肌肉分布勻稱的腿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的皮膚,形狀優美的大長腿,配著黑色的由于他身高的原因只能堪堪蓋住大腿根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