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下青年毛茸茸的腦袋,說“這么愛咬人。”
特別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更是愛咬他。
上次由于他做得太過分,宋臨初嘴下也沒留情,第二天還可以看到一排清晰的壓印。
不過宋臨初要是清醒點,他一定會后悔死的,因為他會發現,他越是咬,老男人就越興奮。
宋臨初抬起頭,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哼”了一聲,說“我只是餓了。”
餓了就想吃他
嗯,這也行。
檀總側過臉,看著宋臨初,臉慢慢靠近。
宋臨初意識到檀越要做什么,身體僵了下,但只是垂下眼眸,沒有躲避。
檀越的嘴唇慢慢靠近,落在了青年溫軟的唇瓣上。
由于檀越今天是來演講的,不用隱藏身份,坐的是他那輛品牌和車牌都很拉風的車,行駛在校園人來人往的林蔭道上,不少人紛紛側目,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但沒有一個攝像頭能捕捉到,被薄薄的窗玻璃隔絕出的空間里,氣息交錯的二人。
宋臨初的指尖攥著衣角,被迫微微仰起臉,承受著男人熾熱的親吻。
只是幾天不見而已,卻小情侶指尖,思念卻猶如瘋長的草,拉長了時間線,連綿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漫長。
也許是演講的原因,男人的嘴唇微微干燥,摩擦感加重,細密的電流順著二人仿佛要膠在一起的嘴唇,傳到宋臨初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攥著衣角的手,不知不覺變成了攥著男人的袖子,指尖由于太用力,微微泛了黃。
仿佛這種這樣,他才不會沉進名為檀越的深淵中。
直到老男人的舌頭舔過他的唇縫,企圖撬開他的牙關,宋臨初才從這種被親迷糊的狀態里找回魂,他猛地推開檀越。
在檀越不解的目光中,看了眼司機的方向,用口型說“你收斂點”
雖然吧,這個角落,在司機的后視鏡里應該看不到,可畢竟是這么窄小的空間,他肯定感覺得到。
不然他耳垂怎么這么紅
靠你耳垂紅什么我們只是親了一下而已
電視劇里大佬的司機不都么得感情的么
檀越知道他臉皮薄,伸出手,用大拇指在他濕潤的嘴唇上按了下,沒有再鬧他。
不過,檀總人生中第一次的情感危機,順利宣告結束。
檀越這次定的是西餐,剛從澳洲空運過來的新鮮牛排,宋臨初聽說五分熟的口感最佳,于是跟檀越一樣要了五分熟。
頂級牛排的外表煎得焦黃,切開里面卻是粉紅色的鮮肉,還有紅色的汁水留下來。
宋臨初作為一個比較傳統的中國人,對于這種看著很生猛的烹飪方式有點接受不了,檀越見他只把配菜吃了,牛排還有一大塊,問“吃不慣”
“也不是,”宋臨初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就心理上邁不過那道坎,老感覺它還是生的。”
檀越“嗯”了聲,按了下服務鈴,服務員立刻走進來,檀越對她說“再上一份牛排,要”
檀越頓了頓,轉向宋臨初“你要全熟,還是七分熟,七分熟會有一點紅色。”
“不用那么麻煩,就我這份拿去加工一下吧,可以嗎”
服務員“可以的,先生。”
檀越要說什么,宋臨初沖他眨眨眼“不要浪費糧食呀哥哥。”
“回鍋影響口感。”檀總很吹毛求疵地說。
“沒事,我舌頭笨,吃不出來,”宋臨初一點不在意地說,又對服務員說,“要全熟,謝謝。”
服務員的表情有點古怪,像他們這種高級餐廳的頂級牛排,懂的人都知道五分熟口感最佳,偶爾一些吃不慣的人會選七分熟。
但全熟,只有一些暴發戶土大款,才會有這種選擇。
這種人通常被戲稱為土鱉,一年難遇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