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非昔比。
宋臨初轉過身“我”
檀越抬手打斷了他。
他襯衫已經拉好了,正在慢里斯條地扣著襯衫扣子,說“我允許你后悔,也可以反過來追你,但離婚”
檀越抬眼看向宋臨初“你就別想了。”
是他自己要撞上來的。
他檀越可不是想追就追,追到后想丟就丟的人。
他給過他后悔的機會了。
不止一次。
正當檀總冒出一些要是宋臨初敢逃,就想辦法把他拘在身邊,或者干脆把他做到下不了床跑不了之類危險的想法時,宋臨初忽然沖過來,俯身抱住了他。
“才不要離婚”
檀越臉上的寒意臉倏地如春風拂過,冰雪消融。
宋臨初趴在他的肩膀上說,“我沒有后悔,當時只是感覺進度太快了,對你的喜歡也沒到做最親密事情的程度上。”
忽如一夜北風來,剛消融的冰雪又化作寒霜。
“但現在不同了,”宋臨初放開他,看著檀越的眼睛,認真地說,“現在,我可以很負責地說,我喜歡檀越,想一輩子在一起那種喜歡。”
寒霜再度融化,成為潺潺春水。
宋臨初從小親緣斷絕,身邊幾乎沒多少親人,除了母親,幾乎沒有感受過什么溫情。
檀越是第一個對他這么好的人。
也是第一個愿意用命護著他的人。
在檀越受傷那一刻,他又一次清楚地認識到,他有多怕這個男人會離開他。
他害怕失去他,想永遠地陪在他身邊。
宋臨初對檀越的喜歡,在意識到這個的那一刻,開了花,又結了果,落下一顆顆燦爛的果實。
搬家的事情一直拖到了三月下旬,剛好檀越的傷也好利索了,除了一道刀疤,沒留下任何后遺癥。
所謂搬家,只是一個儀式而已,貴重的那些東西都已經搬過去了,剩下要搬的只是一些衣服之類的日用品,其他家具那些新家都有置辦新的,全部留在了這里。
由于有專業的家政服務人員,搬家比他們搬宿舍還輕松,宋臨初所需要做的任務就是坐著車從老家去新家。
客人方面,由于檀越不喜歡外人來家里,只叫了外公一家和宋臨初的表弟林啟修。
本來檀越的意思可以叫上他宿舍那幾個,但宋臨初沒答應。
一來,海都這里的規矩,去人家喬遷宴席,必須封紅包,按照海都這里的消費水平,500起步了,除了家里有錢的賀文彥,對其他二人來說都是不小的開銷。
特別是李昶,他戀愛本身就比一般的大學生要更多的開支,現在還在外面租房子,又是一筆開支,再讓他拿500塊出來,他得喝一個月西北風。
讓他們不給吧,他們肯定會不自在。
所以宋臨初決定不在這天叫,反正住得那么近,后面單獨叫他們來家里玩也一樣,也自在些。
表弟雖然也窮,但他的紅包是小姨和小姨夫他們隨的記,即便表弟不來,小姨也肯定會在微信上給他,所以一樣一樣的啦。
他們倒是自在了,表弟就痛苦了。
“你們搬家怎么就請這么幾個人的啊,你同學呢這么近也不請嗎”他找了個機會,小聲問宋臨初。
“我過幾天再單獨叫他們過來玩,怎么,還想把你的社交圈擴大到我同學圈”
“冤枉,”林啟修捂臉,“你沒發現我坐在一堆大佬中,壓力山大嗎”
宋臨初一臉奇怪“你不是社交牛逼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