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宋臨初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沙發,“我腳好像又有點疼,您能不能再幫我看看。”
宋臨初說這話時耳根發燙,垂著眼不敢看檀越,內心唾棄自己的不要臉,居然勾男人來看自己的腳。
“不是好了”檀越微微蹙眉。
“我、我也不知道。”
“那我看看。”
檀越放下手機,站起來,抬手解開西裝的扣子,在宋臨初身前蹲了下來,抬起宋臨初受傷的腳。
少年的腳白皙漂亮,檀越伸手在宋臨初腳踝處輕輕地按了幾下,宋臨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抽了抽腳。
“疼”檀越抬頭問。
哪里是疼,是男人的手指帶了電,觸摸到他皮膚時,把他電麻了。
而且,這個角度看檀越,又帥出了一個新高度。
西裝革履的男人蹲在他面前,并沒有因為這個姿勢而削減去半分氣場,反倒霸道地展現出了男人男友力的一面,撩得宋臨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嗯,好疼。”宋臨初甕聲甕氣地說。
“再抹點藥膏”
“好。”
檀越轉身去上樓拿藥,宋臨初悄悄甩了下壓根不疼的腳,心里對自己的不要臉程度又加深了一個認知。
不是說不喜歡么,他現在又在干嘛
宋臨初從被西裝檀越迷得暈頭轉向的狀態中稍稍脫離出來,不行,他今晚明明是來認錯的,不能再錯上加錯
宋臨初再一次下定了決心,檀越從樓上下來了,手上只拿了藥膏。
“棉簽沒有了,”檀總面不改色地扯謊,“我用手可以么洗干凈了。”
不行
他要跟檀越說腳不疼了,不用抹了,再跟他坦白,認錯。
“好。”
咦,誰在說話
宋臨初自暴自棄地扯了個抱枕抱著,說“謝謝哥。”
檀越再次蹲下來,把宋臨初的腳放在膝蓋上,在手指上擠了些藥膏,涂抹在宋臨初的腳踝上,輕輕揉開。
這比平時按幾下要老命多了,檀越的手指如同帶了魔力一般,所過之處,都會引起一陣讓人想顫栗的沖動。
也許是腳上的刺激太大,引起了其他地方的連鎖反應。
宋臨初可恥地發現自己被檀越上藥上到樹旗了
啊這
宋臨初尷尬又無地自容,好在他剛剛扯了個抱枕,這會兒恰到好處地掩飾了他的尷尬,宋臨初如同抱枕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抱著抱枕,生怕它背叛自己,長腳跑了。
檀心機男慢條斯理地給宋臨初上好藥,等他把宋臨初褲腳拉好,抬頭看到宋臨初緊緊抱著抱枕,臉發紅,眼中泛著水光,像被人欺負過一樣,呼吸一滯。
他伸手抽了張紙擦掉手上殘余的藥膏,忍著湊過去親吻對方的沖動,聲音壓得又低又冷“怎么眼睛都濕了,有這么疼”
宋臨初“”
宋臨初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要因為疼就好了。
“對、對啊。”宋臨初說。
“那繼續坐輪椅吧。”
你三十幾度的嘴是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的
“哦。”
檀越見他這委委屈屈的樣子,繼續下鉤,站起來說“我先去洗澡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著,他轉身要走,宋臨初手忙腳亂地伸手拉住他的袖口。
這個熟悉的動作讓檀越彎了下眼,回頭后卻依舊滿臉冷漠,問“還有什么事”
宋臨初也不知道拉著檀越是想干嘛,對方的冷淡讓他又郁悶又委屈。
特別是檀越見他不回答,還發出一個冷硬的“嗯”表示疑惑。
宋臨初眼一閉,豁出去道“你今天還沒給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