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病癥這種東西,不是他希望就能有效的,他以前天天都希望自己媽媽能好起來,最終也還是離他而去。
想到媽媽,宋臨初心里有點難過。
正在這時,他感覺臉頰被一個熱熱的東西貼了一下,把他注意力拉回來,他抬眸,看到檀越收回杯子的手。
“又被欺負了”檀越問。
這個又字就用得很精髓。
宋臨初忙收斂了神色,把那點難過壓下去,說“沒,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檀越微垂著眼看向他的烏黑的發頂,“嗯”了一聲,沒過問是什么事情。
“那您現在吃飯嗎,是在這里吃,還是去外面客廳吃”宋臨初又問。
檀越說“客廳。”
兩人一起來到外面客廳,宋臨初發現檀越雖然說好了,可走路的姿勢還是有點僵硬。
程斌不在,宋臨初自己去消毒柜里拿了碗碟過來,把飯菜盛出來,心里嘀咕這有錢人真是窮講究,這么一折騰,不僅要洗飯盒,還要洗那么多的碗碟,不是給自己找事么。
不過轉念一想,又不是檀越自己洗,他當然不會覺得找事。
萬惡的資本家啊
檀越吃飯慢而優雅,宋臨初一直不理解很多人為什么喜歡看吃播,看別人吃飯有什么好看的,自己又吃不著。
可看檀越吃飯,他體會到了那種樂趣。
特別是想到他吃的東西都是自己做的,滿足感爆棚。
他能看一個連續劇
“你手怎么”檀越忽然開口問。
“啊哦可能是昨晚凍著了,有點癢。”
本來下霜天就很容易凍壞手,他昨晚在外頭頂著寒風和檀越聊了那么久,凍得都麻了。
今天起來,手就又腫又癢,只是他的手本來就比較瘦削,腫得不明顯。
檀越皺了下眉,說“那邊有個盒子,幫我拿過來。”
宋臨初順著檀越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個淺藍色的盒子,他拿過來遞給檀越。
檀越把盒子打開,拿出里面的東西,宋臨初這才發現是一雙手套。
一雙質地輕薄的灰色手套。
“試試。”檀越把手套遞給他。
宋臨初趕緊說“不用,我自己有。”
說著,他把自己口袋里的手套拿出來給檀越看。
海都這地方濕冷濕冷的,又不在供暖區,對于宋臨初這種體虛的人來說和災難一樣,經常凍得手腳冰涼,半天都捂不熱,所以保暖的東西都是很齊全的。
昨天是被那幾個妹子調戲得有點倉皇而逃的意思,把手套忘店里了,才沒戴。
檀越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手套,說“不保暖。”
“”
宋臨初看著檀越手上質地輕薄得跟一層薄布一樣的手套,心說你這個這么薄,還好意思說我
檀越見他遲疑還懷疑,干脆說“伸手。”
宋臨初
這個伸手,是他要幫他戴的意思嗎
那他就不客氣了,宋臨初毫不遲疑地伸出右手,手背朝上,五只微張,做好了被戴手套的姿勢。
本來只是想把手套放他手上的檀越“”
檀越嘴唇動了動,不過還是拿起了右手的手套,幫他戴上。
他明顯從沒伺候過別人,動作并不熟練,加上手套不是寬松款的,戴起來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