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宋臨初這位神通廣大的老公搞的鬼。
可是宋臨初的電話打不通,他們是問了鎮上相熟的人,知道宋臨初他們回到了鎮上,才急急忙忙地趕回來,想求他放過他們。
當著這么多鄰居的面,顧媛開始哭慘“臨初,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可你也太趕盡殺絕了吧,我們上有四個老人要養,下有兩個小孩,還有房貸車貸,求求你,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
宋臨初本來也想著給他們足夠的教訓就行了,沒必要完全斷他們財路。
可顧媛這話一說出來,又把他惡心到了。
他知道顧媛是個百分百的利己主義,她的錢,花在自己身上十分舍得,但要說養父母,他是真的不信,據他所知,大伯這些年去城里給他們打包發貨,都是白干,也就過年的時候會給他個一萬塊錢,大伯母給他們帶小孩同樣白帶,沒有任何回報。
至于房貸車貸他們一年賺上千萬,他們這小城市,一套房也就100多萬,他們都是全款買,哪里來的兩貸。
她這樣說,無非是賣慘,借著這么多鄰居的面給他壓力。
宋臨峰配合說“是啊,臨初,你要是還不解氣,我們把老家的房子送給你行不行看在我爸曾經在你最艱難的時候借了你三萬塊錢,放了我們吧”
這話一出,果然,不明就里的鄰居們看宋臨初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異樣。
一個和大伯家很要好的鄰居大叔說“臨初啊,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可再怎么說,你們也是兄弟,你大伯也曾經給過你很多幫助,做人要知恩圖報,是吧。”
有幾個聲音跟著附和。
“發生了什么,”宋臨初從檀越身后站出來,掃視了一圈眾人,冷笑說,“他們自己被人騙了錢,卻在被騙一周后,怪到去他們家做客的我身上,怪我給他們帶去了霉運,害他們被騙幾百萬,想以此要走我老家的房子,給他們做別墅,嚴叔,換成是您,您能說算就算了嗎”
那個鄰居大叔一愣。
其他人沒料到這劇情,紛紛噤了聲。
宋臨初見他們沒了聲音,說“我不需要你們家老房子,我拿著也沒用,大伯曾經給了我幫助,我很感激,但這不能成為我原諒你們的理由,大伯的恩情我還給大伯,以后只要是大伯的事情,我都會盡心盡力,至于你們店鋪”
宋臨初看了眼檀越,說“你們不做違法的事情,淘寶自然不會抓你,淘寶又不是我家開的,求我有什么用”
其實他當然知道求他是有用的,只要他一句話,檀越肯定就會放過他們。
可他們這種近似于逼宮的態度,又讓宋臨初很不舒服。
顧媛甚至都沒為她說他已故的媽媽掃把星道一句歉。
宋臨峰和顧媛臉色一白。
宋臨初已無意多待,對檀越說“哥哥,我們走吧。”
檀越“嗯”了一聲,轉身要上車,顧媛急紅了眼,想上來抓宋臨初的手,可時刻警惕的阿勇動作比她更快,牢牢地擋在了她的面前。
顧媛氣急敗壞,要罵點什么,被檀越冷冷地瞥了一眼。
顧媛渾身一僵。
檀越冷漠的聲音傳入她和宋臨峰的耳中“你們敢動他一根手指試試。”
這話實在太具有壓迫力,兩個人當即怔在原地,不敢再試圖拉宋臨初。
宋臨初拉開車門,臨上車前,又說“對了,堂嫂,我已經在城里買好了墓地,準備把我父母遷過去,希望沒了我媽媽在祖墳里做法干擾你賺錢,你能年入過億,早日成為富太太。”
說著,他坐上了車,“嘭”一聲拉上車門,留下一臉頹喪的顧媛和宋臨峰。
圍觀的鄰居聽宋臨初說了真相,對他們這種欺負沒依沒靠堂弟的行為都嗤之以鼻,而且聽宋臨初剛才話的意思,他們甚至還把罪責怪到人家已故的母親身上,更是無語。
他們這幾年賺那么多錢,不感謝祖墳冒青煙就算了,還怪別人,腦子沒進十噸的水說不出這種話來。
連剛剛幫他們說話的嚴叔,都一臉鄙夷。
二人受不了鄰居們的指指點點,灰溜溜地重新上了車,開車走了。
雖然沒有明確說,但兩家的關系,到這個份上,算是徹底鬧翻了。
宋臨初早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也沒有多難過。
“你這堂哥是你親堂哥”
疾馳的車內,檀越忽然出聲問道。
宋臨初說“是啊,他爸和我爸是親兄弟,怎么,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