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眾人一急,卻只得眼睜睜看著蕭昀走上前拿起筷子將兩盤菜都吃了口。
“公公可以去交差了。”蕭昀當著他的面吃完后隨意將筷子一扔就轉身走回了府里。
那太監一笑,高聲對著蕭昀的背影道“奴才告退”
送走了宮里的太監和侍衛,容霽立即命人關上門,便與程鞍向蕭昀追了過去。
只見蕭昀向前走著的身影陡然一頓,忽然身子一傾,一口鮮血噴出。
“爺”容霽與程鞍立即跑上去扶住他,“快去請云老來”
蕭昀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抓住容霽冷聲吩咐,“誰都不許去”
“爺”容霽神色焦急,就見蕭昀下一刻便暈了過去。
兩人立即將蕭昀扶到屋子里躺下,只見不過片刻,蕭昀的臉上便已經沒了半分血色,嘴唇蒼白無比。
兩人緊咬著唇,程鞍恨聲道“也不知爺到底是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虎父尚且不食子,即便是皇家親情淡薄,也用不著如此猜忌吧還偏偏要在世人面前做出一副寵縱的表象來,真是虛偽惡心”
程鞍見床上的蕭昀眼睛緊閉,神色痛苦,不禁恨恨地砸了下地。
爺不許他們去請云老,無非就是不愿意連累云老罷了,前些年里只要是爺身邊走得近的人哪一個不被那位派人盯上
每年一成不變的招數,那位使得不亦樂乎。
“只要今夜熬過去便沒事了,我在這里守著爺,你去外面看著,今夜府里一定不能出亂子”容霽看著程鞍道。
“好。”程鞍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屋子。
前半夜一直平安無事,到了后半夜,容霽好不容易感覺蕭昀的氣息平穩了些就見他面色忽然有些潮紅,他探手便覺得蕭昀開始發了熱。
容霽心中一慌,立即轉身推門走了出去,正好碰上了走過來的程鞍。
“怎么了”
容霽神情焦急不已“爺發熱了”
“什么”
“我出去一趟”容霽丟下一句話,不能去找云老,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程鞍連忙問他,“容霽,你去哪里”
“爺的身體不能再拖了,我想到了一個人,一會就回來。”容霽話落,便飛身離開了王府。
程鞍不再攔他,轉身便走進了屋子。
容霽離開王府后一路向陽安侯府的方向趕去,他的輕功很好,一身黑衣與夜色融于一體,鮮有人能發現他的行蹤。
容霽飛身落在小院里,掀開窗子便跳進了屋子。
顧綰辭心中一凜,立即睜開了眼睛,然而還未等她反應,一柄劍便停在了她頭上。
見顧綰辭一瞬便睜開了眼睛,容霽微微一愣,隨即道“辭姑娘,得罪了,煩請跟我走一趟”
顧綰辭深吸一口氣,若非她睜開眼的那一瞬借著月光看到了容霽的面目,只怕她手中致死的毒針便已經進了他的身體。
她沒什么好臉色的將他沒出鞘的劍推開,起身點亮了蠟燭。
顧綰辭當著容霽的面將手中針尖泛著綠芒的毒針收起來,“若非我看清了你,只怕你現在早已斷了氣。”
容霽這才看到了顧綰辭手中的東西,他來不及思考顧綰辭怎么會有這么強的警惕心,心中便涌上一陣后怕,他將手中的劍放下,意識到自己太過于焦急過了分寸,隨即立即拱手對顧綰辭致歉,“辭姑娘恕罪,容霽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