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名僧人看著窗外的兩人搖搖頭,隨即看向了對面一大早就來他這里蹭茶喝的男子。
“是陽安侯府的那位四小姐”
“哦”蕭昀微微挑眉,“大師怎知”
弦空笑了笑,“之前同陽安侯府大夫人來此祈福過,有所耳聞。”
蕭昀頷首,“大師記性不錯。”
“王爺就任后面的尾巴跟著”
弦空說得自然不是大夫人與身邊的嬤嬤,蕭昀微微勾唇,“大師怎么比我還要關心”
弦空看著蕭昀,但笑不語。
蕭昀隨即喝完茶,起身向他施了一個佛禮,“大師繼續喝,我先告辭了。”
“王爺慢走”弦空笑了笑,目送他走出去。
見蕭昀走了出來,容霽隨即從房檐上現身,跟著蕭昀就離開了這里。
兩人隱著身形跟在大夫人和田嬤嬤的身后走向了祈香殿。
兩人走到附近,蕭昀偏頭看了看身后不遠不近跟著的黑影,對容霽說道“解決了。”
容霽點頭應是,飛身便離開了原地。
顧綰辭和小舟走進了祈香殿后,那名引路的小沙彌便離開了此處,田嬤嬤和大夫人見狀,便趁機跟了進去。
兩人貓著身子藏在一邊,見顧綰辭站在香爐前默默念著,田嬤嬤低聲對大夫人說道,“夫人,這小賤人怕不是心虛,現在想起來在佛前求恕了吧”
兩人隨即悄悄靠近了幾步,想要聽顧綰辭在說些什么,卻不想忽然間殿內的門大門突然緊緊閉上,兩人一驚剛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剛回頭就看到顧綰辭注視著兩人,而小舟不知何時走到門前將門緊緊關上。
顧綰辭神色微微冷著,大夫人對視著顧綰辭的眼神,卻不知為何忽然就想到了當日也是在承光寺那天早上看到的一瞬顧綰辭的目光,令她不知為何遍體生寒。
而今日也是同樣的感覺。
大夫人和田嬤嬤同時微微退后了一步,看著顧綰辭怒道“大膽,你這是什么眼神”。
顧綰辭靜靜站在原地看著他說道,“大夫人一路跟著我走到這里,是何居心我暫且不言,做賊之人卻先發制人是什么道理”
大夫人和田嬤嬤兩人緊緊盯著她,卻忽然覺得自己兩個人為何要害怕兩個小姑娘,田嬤嬤隨即看向大夫人說道“夫人,大小姐的事情她絕對知情,奴婢這就去抓了她問罪”
田嬤嬤大著膽子看著顧綰辭,卻不想剛邁出去一步,便覺得自己的半邊身子麻了。
顧綰辭不知何時手腕微動,一根銀針已經順著絲線刺進了她的脖頸處。
田嬤嬤一驚,頓時想要努力掙扎,顧綰辭淡淡威脅她,“你動得越快,這個毒便深入的越快。”
眼前這一幕的發生僅僅一瞬間,大夫人見狀正欲轉身退避,另一根銀針就已經飛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