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枕邊人最了解自己,巫冠廷在妻子的灼灼視線中,俊臉微微一紅,尷尬地別過頭去,哼道:“不知所謂。”
苗傾城笑吟吟地從后方抱住丈夫,柔聲道:“好啦,就當妾身在胡說八道吧,你只要掌控住妾身就行了!誰讓你找了一個天下無雙的女婿呢,要不你給換換?”
換?怎么可能!巫冠廷也知道妻子在打趣自己,不由又好氣又好笑,但心中的愁緒還真解了不少。
攤上這樣一個資質絕世,又足智多謀的女婿,別說他巫冠廷了,估計換成任何人都夠嗆,這大概就是所謂幸福的煩惱吧。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固然不能為小輩引領前程,但保駕護航總是能勉強做到的。縱是風浪再大再急,他巫冠廷也會永遠站在女婿和女兒的前面,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
荒唐的一夜很快過去。
八王爺只感到渾身都散了架一般,連血液里的力氣都被榨干了,不禁暗暗后悔向水長老要了那么強的藥,差點沒把自己搞死過去。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昏迷到了下午時分,八王爺總算恢復了幾分力氣,極為艱難地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片紗帳,空氣中還帶著一股奇特難聞的氣息,八王爺發現自己四平八穩地躺在床上,衣物不知飛到了哪里去。
記憶涌入腦海,他被巫媛媛那個賤女人打傷,后面發生了什么卻不得而知,看情況,應該是岑剛為他找到了女人。
內功運轉,身上的傷勢仍隱隱作痛,令他越發憎恨巫媛媛。等能下床行動后,八王爺拿起桌上疊好的新衣服穿上,隨后坐下,不顧蒼白的臉色,喊了聲來人。
岑剛時刻注意著房中的動靜,聽到聲音,忙不迭沖了進來,不由大喜道:“王爺,您終于醒了。”
八王爺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他素有潔癖,一開口便問道:“昨夜你從哪里找到的女子?”
他本是隨口一問,相信岑剛不會令他失望,要么是巫府,要么是最上等的青樓,而兩者貢獻的應該都是處子。
孰料半天等不到回答,不由望去,卻見岑剛低著頭,喝道:“耳朵聾了?”對方雖是陛下的耳目,但他也沒必要故意客氣。
岑剛抬起頭,笑道:“是巫府進獻的兩名處子,而且容貌極佳。”他糾結了大半天,最終還是沒膽子把真相告訴王爺,那些王府侍衛也都明白事關重大,為了小命著想,都心照不宣地達成了保密協議。
唯一可恨的就是,岑剛原想殺了那兩個肥婆,誰知凌晨的時候,院子后門的侍衛倒了一片,竟有兩人劫走了那兩個肥婆,以岑剛的輕功,都追之不及,只能恨恨地看著對方離去。
他已經猜到,那兩人一定就是卓沐風或巫冠廷的手下,而昨夜帶走巫媛媛的,也多半是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