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陽眼神在付思涼身上停頓了一秒鐘,移開視線開口“開什么玩笑。”
靳梓昕蹙眉“你沒打算過要追她”
“打算過,”秦書陽說完,覺得這個說法不對,搖搖頭“一直在打算,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實現。”
“大一那年千初生日的時候我去過重慶,她身邊有一個男生。”
“大二那年我再次去找她,她身邊還是那個男生。”
“大三也是。”
“大四也是。”
“那年重慶大學英語專業保研,就是千初和那個男生。”
“千初去斯坦福留學,就是和那個男生一起走的。”
“我調查過那個男生,那個男生家也是京城的,高中也是我們學校的。”
秦書陽每一句話都說的很淡,就像在說別人。
“直到千初去了斯坦福我才明白,當初她口里的樓外的蒹葭和今晚的月亮是什么意思。”
付承霄突然開口,“你就不再去爭取一下你不去問問千初,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萬一她和那個男生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付承霄說完這句話,付思涼轉頭看了他爸爸一眼。
秦書陽沉默好久之后開口“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挺好。”
靳梓昕笑罵他“一點出息都沒有。”
秦書陽“隨便你們怎么說吧,只要她幸福,我怎么樣都無所謂。”
而全程,華鈺和許懿辭都沒有說一句話。
秦書陽拿過酒瓶又倒了一杯酒,看著許懿辭開口“嫂子,你們結婚的時候老紀沒和我們說,我也不知道。這杯酒我敬你,祝你和老紀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許懿辭剛要拿起酒杯,面前的酒杯就被旁邊伸過來的一只手拿走了。
紀承川拿過許懿辭的酒杯,和秦書陽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開口“我替她喝。”
秦書陽錯愕的看著紀承川把許懿辭杯子里的酒喝光,笑罵“干嘛虐狗呢”
紀承川把空了的杯子放到許懿辭面前,笑著看著秦書陽“不是虐狗,你不夠我虐的檔次。”
靳梓昕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秦書陽“”
回家的路上,紀承川問許懿辭“你覺得思涼那個孩子怎么樣”
許懿辭沒懂“嗯怎么這樣問”
紀承川“第一印象。”
許懿辭“挺好的啊,挺乖的一個孩子。性格也很大方,很有禮貌。他媽媽應該是個很溫柔很大方的女人吧。”
等紅燈的時候,紀承川手臂搭在方向盤上,手指輕輕敲了敲方向盤。
開口“他媽媽在他剛剛兩歲的時候就犧牲了。”
許懿辭怎么也沒想到紀承川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于是開口“犧牲了”
紀承川點點頭“他媽媽和老付一樣,也是軍人。為了救老付,犧牲了。”
“余涼,思涼的媽媽,犧牲的時候思涼在現場,兩歲的時候,眼睜睜看著余涼被捅了十多刀。所以我一直覺得,思涼能長成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不容易。因為余涼犧牲之后,老付也沒有退伍,思涼一直是保姆帶著。”
“半年前,思涼被綁架,老付私自行動把思涼救出來了,所以也只能被迫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