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這一個月一直住在醫院宿舍里,他在醫院宿里換好衣服正準備去上班,突然,急促地震動聲在耳邊響起,他撿起書桌上的手機看了眼上面的號碼立刻劃動屏幕接通電話。
“傅醫生江幺幺醒了”
傅寒手指握了握手機闊步走向門口,“嗯,我馬上到。”
聽筒那頭傳來笑聲,“這姑娘可真有意思,一醒來就要找她男朋友。”
聞言,傅寒唇抿緊,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已經走出了宿舍大樓。
他腦中浮現江幺幺被送到醫院的情景。
沾滿血的手指揪住他的襯衣衣擺,眼淚比聲音更快一步落下。
“他背叛我,居然和別人婚紗好惡心我好恨”
她一句話沒說完整,人便休克過去。
他抬眸看向百米外的住院大樓,聽筒里帶著調侃的語調傳過來“我已經通知她哥了,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男朋友給帶過來,傅醫生,我想的周到吧”
傅寒唇抿緊,利落的下頜線變鋒利,他平靜地“嗯”了聲后掛斷電話。
病床搖上半米,江幺幺斜靠在床上視線在室內慢慢掃過,直到停在病房門口停下來。
正午,室內陽光耀眼明亮。
將江幺幺本就白皙的皮膚照的近乎透明,她光潔的額頭上隱約能看到紫藍色的血管。
她目光剛想收回,病房門突然打開。
挺撥的身影迎著陽光從門外進來,她視線緩緩上移,最后落到男人的臉上。
上揚的狐貍眼型慢慢瞪圓。
男人臉迎著光,金屬鏡架在陽光下折出的光晃了她眼睛一下,她瞇了瞇眼睛就看到男人朝她走過來。
“你醒了,江幺幺”
尤如大提琴般磁性的聲音落入她耳中,耳道酥酥麻麻的。
男人的臉無比清晰的映入江幺幺眼睛里。
她視線直勾勾的順著男人而移動。
干凈整潔的白大褂和深邃熟悉的五官,江幺幺有些渙散的瞳仁慢慢聚焦。
傅寒站在江幺幺身側,看著她蒼白的臉,這一個月她只能靠鼻飼管輸入一天的營養,人瘦了很多,臉上過于蒼白隱隱可以看到血管。
她眼神懵懵的樣子難得看起來很乖。
他朝她伸出一根手指問“這是幾”
江幺幺眼珠轉動了幾下似乎在專心思考著,好久之后她看著男人的臉很認真地回道“是1。”
傅寒沒料到她會如此聽話的回答,他望著她直勾勾的眼睛眉梢挑起,這是他認識她以來她態度最好的一次。
江幺幺望著男人上挑的眉尾,用視線輕輕描繪他的眉型,直到漆黑的瞳仁里變的癡迷。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對著男人說“老”
“先給她做腦核磁和腦部常規檢查。”
傅寒看向旁邊的護士平靜道。
護士馬上應著,“已經安排了,下午就帶她去做檢查。”
江幺幺即將說出口的話被堵在嗓子里,她目光盯著病床旁的男人,眼底慢慢升起一絲委屈。
傅寒將聽診器的一端放在掌心里握了會兒有了溫度后彎腰向看向病床上的江幺幺,她眼底水盈盈的目光還是直勾勾的,他掀了掀眼皮對她說“我現在的身份是醫生,你是病人,現在要給你聽下心率,你別亂鬧。”
消毒水混著清冽的冷香味在江幺幺鼻間縈繞她馬上乖乖點頭,“我聽話,不鬧。”
傅寒一頓,面色有些古怪將聽診器放到她左胸一側。
江幺幺耳尖一燒,心臟不受控制的開始加速。
傅寒抬腕看了眼時間,眉心蹙起,怎么突然跳的這么快
江幺幺盯著他攏起的眉心嘴唇動了動,“老”
門口突然有聲音傳來,“江幺幺。”
她的話又一次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