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找這么一株少見的只有一朵花的雙生花就花耗了兩人大量時間,好在季玄雖然運氣不好,但霍無厭運氣還算不錯,季玄百尋不得的東西,霍無厭隨手一翻就找到了,其正好被隱藏到一株雙生花的下面,其并沒有季玄想象中開的那么鮮艷,花骨兒都懨懨的,似乎在哀悼另一方的死亡,又或者是它馬上也要到生命的盡頭。
季玄不至于多情善感到為了一株花而有什么嘆息的行為,他當機立斷立馬摘下那株雙生花,將其冰封在一個冰球里面。
“大抵也就只有這一株了。”霍無厭冷淡道,“雙生花不會在同一個時期開出好幾朵單獨的。”
能找到一朵季玄就已經心滿意足,他收起冰球,笑得眉眼彎彎,“全倚仗魔尊大人。”
“閣下倒是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
“不是油嘴滑舌,是真心實意。”
“比起真心實意,本座倒覺得更像是甜言蜜語。”
“魔尊覺得是,那便是。”季玄很好脾氣。
油嘴滑舌也罷,甜言蜜語也罷,總歸是人愛聽的。
季玄好聽話多的是,全看他愿不愿意說,若是現在霍無厭想聽,季玄感覺自己能夠說一百句以表示自己的心滿意足。
嬌美花朵,搖曳生姿,點點螢火,乍如星光。
比星光還要吸引人的是站在花海中危險冷淡的人。
霍無厭向他勾了勾手指,季玄順從地靠近,看似隨意,實則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不論是霍無厭突然攻擊他,又或者強硬拉著他做其他事,他都能夠反應過來,唯獨沒想到霍無厭在他靠近之后說的是“吻我”。
季玄微愕,之前做的準備全然打了水漂。
吻我。
這是一句說不上是強勢還是弱勢的話,命令的語氣,卻又把權利交到另一個人手中。
季玄磨蹭了一下,靠近,輕輕附上一吻。
單純的,不帶任何情色的親吻,卻也能夠徒生幾許曖昧。
沒有人能夠拒絕霍無厭,包括季玄本人,季玄沒有一個時刻比現在更加清晰地認識到這個問題,是的,他或許真的喜歡霍無厭,這種喜歡也許比他想象中還要多一點。
夜晚很容易讓人做出沖動的決定,季玄突然不太喜歡這般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曖昧關系,他想要挑明,想要這人完完全全歸屬于他,讓他能夠肆無忌憚地與對方發生任何關系。
他微微舔舐了一下自己發干的嘴唇,聲音放得很輕,“霍無厭,在我原來那個世界,親吻其實是一種很親密的關系才應該發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