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現在這情況就是七竅乾坤大陣的混沌乾坤由此覺醒了,他的確可以吞噬完外面的所有修士,但這里面的劍陣卻是避無可避的,甚至由于他們被困在陣中,連行動范圍都縮小了許多。
劍與劍碰撞的轟鳴不斷響起,陣法與陣法的對決儼然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季玄借著自己的傘攻防即可將自己完全保護了起來,而霍無厭本身實力強勁,加上保護的季玄也是那種完全有自保能力,只需要他時不時幫助一下,所以也是極為輕松。
幾人中宸天仙尊反而成了為了一個被局限到了的人,因為他不單單只是應對這樣的詭劍,更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徒弟,顧慮頗多最是容易有破綻,加上那劍幻影無數,虛實難料,一時間竟是被幻影欺騙,險些就要被一角度刁鉆的劍給傷到。
正在這危機關頭一只冷白的手竟是不知何時突然靠近,帶著他的手運劍四兩撥千斤地抵擋開那把劍。
宸天仙尊手微微顫了一下,這個時候會突然出現在他身后的只有可能是一個人白子濯。
在格擋開那把劍之后,白子濯身上散發出一股足以讓萬劍臣服的恐怖威壓,威壓碾過那虛虛實實的劍后,萬劍悲鳴隨后全都消失,最后只留下了一把劍,而那最后一把劍也不堪重負的破碎,外面在季玄囫圇吞棗一般的動作下同樣剛好吞噬干凈。
季玄看向了已經松開了宸天仙尊手正看向他的白子濯,輕笑一聲,“好久不見。”
白衣仙人對著他點了點頭,同樣道了一聲,“好久不見,季玄。”
季玄倒是很想問一句自己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帝尊司恒還是白道友,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白子濯現在遠非看起來這么平靜,數萬年記憶幾乎將他腦袋撐爆,按照他的記憶占比他應當是冷靜理智的帝尊司恒,然而白子濯的記憶反而比起他的萬載光陰都要鮮活,兩個記憶就仿佛在爭搶誰當那個主導者一般,弄得他頭腦昏昏,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應該是誰,但這身體是白子濯,就算他多了一堆以往記憶,他也應當是白子濯。
白子濯目光回到了自己面前的宸天仙尊身上,問道“可有受傷”
隨后似乎察覺到了不妥,又后知后覺地補了一句“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