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鹿頭杖又一次要打到季玄時,季玄手中朱砂筆快速在虛空中畫下符文,在空氣中結了一面符文墻。
“符文師。”老者渾濁的眼中略顯詫異。
停頓只是一瞬間的事,在得知季玄是符文師之后,老者手下鹿頭杖使得更加的虎虎生風起來,土色光輝隨著鹿頭杖的攻擊直接破開剛剛那道符文。
季玄手下繼續在空氣中畫下一道道繁復符文,符文形成一個困陣,緊接著一個殺陣就又附著了上去,一困一殺相得益彰,竟隱隱有陣法大師的雛形,誰能想到他接觸符箓才一個多月,陣法更是只有以前的一知半解。
這就是精神力高深神魂強大的好處,他若是想要學什么,輕而易舉,遠比他人走捷徑還要快上幾倍。
白衣少年皺眉看向手中朱砂筆,似乎不太滿意其所造成的傷害。
老者堂堂一個金丹修士,被一個小小煉氣期拖到現在,早已失了最初的風度,他現在只想把這個滑頭的小子弄死,時間拖得越久變數越多。
手下聚集起一道陰狠招式,老者面目狠辣的正要向季玄攻來,突然頓住了腳步。
“你”老者瞪大了渾濁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季玄。
識海受脅,強大力量瞬間攝住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說吧,你是誰派來的”
少年像個慵懶嬌貴的貓,半坐在檀木桌上,將手中朱砂筆隨手丟了回去,語調輕快地問道,漂亮的眉眼間帶著幾分興味。
老者面上幾經變化,其中的不可思議簡直就差寫臉上,最后那變來變去的臉色化作了三分尊崇,“閣下是奪舍老祖”
季玄不置可否,將方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你是誰派來的”
三息過去,老者還沒有回答,他大概是在權衡利弊,季玄輕笑一聲,也沒有威逼利誘,然后一股輕飄飄的力量奪走了老者手中的鹿頭杖,反手一擊,耳邊傳來血肉被什么東西捅破的聲音。
鮮血飛濺,季玄后退了一步,白衣一如之前那般純潔無瑕。
老者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被自己的武器捅穿心窩,以往殺人無往不利的鹿頭杖此時正狠狠穿過他的心臟,生命流逝的感覺讓老者起滿褶子的臉上生出幾分猙獰,眼睛瞪大,嘴里發出斷斷續續的“你你”。
“金丹修士,也不過如此。”季玄松開手中鹿頭杖淡淡道。
老者咽氣之前最后看見的就是季玄的臉,少年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眼中是獨屬于上位者的淡漠,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只單單是看著便讓人心生懼意。
這便是奪舍老祖
曾經一個時代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