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厭也不意外季玄能夠知記道他要找的人是誰,聞言抬了抬眼皮,盡量忽視掉被契約力量弄出的不適,道“對此你大可放心,孟銘城幾百年前欠了本座一個人情,他不敢不還。”
剛剛欠下一個人情的季玄“”就挺上頭。
翌日。
清晨。
天空才剛剛泛起魚肚白,季玄就跟著霍無厭出發了,霍無厭除了季玄外沒有帶任何人,直接帶著人破碎虛空,速度快得季玄都要覺得自己這身體承受不住穿梭空間的力量,巨大的擠壓力量哪怕有霍無厭護住,季玄也不能完全無感。
看著季玄那張才破碎兩次虛空就蒼白起來的臉,霍無厭沉默了下,雖然不耐煩季玄的嬌弱,但最后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溫和的代步方式。
霍無厭從空間中拿出一艘可日行萬里的云舟,云舟這東西盡管極其消耗靈石,但比起之前破碎虛空來說,要對季玄友好許多,季玄終于不用擔心自己的肉身被空間力量給撕碎。
另一邊,靜北閣中。
白子濯重復著自己日復一日的練劍基本功,揮劍。
他每日都至少要揮一千次劍,練再繁復的劍招,有時往往還比不上最簡單純粹的揮、砍、劈,所以揮劍是他從小堅持到大的基本功。
在白子濯今日揮到一萬次劍,臉上已有汗珠滾落的時候,他突然一劍指向某個角落,目光凌厲,“什么人”
一道曼妙的紫衣身影顯現出來,這人竟是一個漂亮姑娘,一個還有兩分眼熟的漂亮姑娘。
面容姣好的紫衣侍女點頭,恭敬地對著白子濯道“白公子,主子讓我來送你出宮。”
“我如何信你”
看出白子濯的不信任,紫衣侍女繼續道“主子說若公子問起則給公子看這個。”說著紫衣侍女就向前遞了一個東西,正是一道傳訊符。
在云舟上呆了兩天,季玄就不再窩在云舟中,而是來到甲板上吹風。
季玄靠在護欄邊看外面快速閃過的景物,感受著身體里略微的不適,契約的反噬效果已經開始在他身體里反應,是窒息與心臟緊縮的感覺,兩人分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反噬,偏偏就沒有一個人主動先要求親密,好像先說的人就輸了似的。
品味了好半天這種令人心肝肝發緊的疼痛感,在眼中眼淚不受控制地盈滿整個眼眶,甚至開始不受控制的滴落之后,季玄忍無可忍,主動離開護欄,找到了霍無厭。
彼時霍無厭并沒有比季玄好上多少,呼吸粗重,頭昏腦脹,一股又一股的刺疼感從腦中傳出,霍無厭正要換一個方法來緩解契約反噬時。
季玄就已經一把破開了霍無厭的禁制,其眼眶發紅,眼睛帶淚地看向霍無厭,在霍無厭陰鷙的目光下,聲音略帶哭腔地開口道“魔尊大人,來親近一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