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季玄氣虛了，默默閉嘴。
饒是一向臉皮夠厚，一時也不由得些尷尬，魔尊霍無厭是這場契約的受害者，而季玄既是受害者，還是促使者。
明白這一點的季玄收斂氣焰，不再繼續用言語調侃霍無厭，得了便宜還賣乖多不好。
閉上眼眸，季玄把自己當空氣一樣地陷入淺眠，力求不吸引霍無厭半點注意。
柔和月光下季玄模樣無害而又單純的模樣，霍無厭淡淡瞥了一眼，只想白生了一副好面貌，但臉上卻是微微出現了一絲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軟之色。
一葉孤舟在遼闊的海洋上飄蕩起伏，清晨，海天一色，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帶起一抹暖橘色。
季玄從暫時性沉睡中蘇醒過時，剛好看見了一個頎長挺拔的影，燦金色的朝陽在身，乍一看之下，季玄還以為是神邸降臨。
眨了眨朦朧的眼，眼中溢起些許水霧，季玄以手略微遮擋刺眼的陽光，看清霍無厭現在那張普通的臉，季玄徹底清醒，神邸么的果然都是錯覺。
季玄懶洋洋道“看魔尊待的美人們都比較害羞。”
霍無厭瞇瞇眼，“也許。”
“不過也不用急，昨日沒到，今日總會到，今日不到多呆幾天也總會遇著的。”季玄昨日一睡只是為倦怠的神魂補充些許能量，現在醒過，反而那么點過于精神起。
“就看們敢不敢出了。”說完之似是頓了頓，霍無厭又道，“你把元神之力收一收，就你那四溢的力量，不說們，就連思維單一的海怪都不敢靠近。”
季玄微微愕然，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就睡個覺，原神魂還外溢嗎
默默把自己的神魂收了又收，季玄委屈巴巴地打了一個哈欠，坐在從云舟暫時化作船的青葉小舟旁，以指漫不經心地劃著冰涼的海水。
海濤涌動不休，大抵是季玄比較烏鴉嘴，海上飄了好幾天了，們海怪倒是斬殺了不少，結果一個稍微好看點的海妖都沒遇上。
霍無厭面容冷傲，神冰冽，目光死死盯著那時不時往上卷起幾個海浪的海面。
季玄以心靈導師的姿態勸，“魔尊大人，萬萬物都是急不的，我們從多方面考慮，你雖然沒見到所謂面若好女還是面若芙蓉的美人，但換一個角度想想，能夠讓我這樣長得還算不錯的人，陪你這么多天，不就經是賺到。”
“閣下現在知道謙虛了。”霍無厭微哂。
“為人重在低調。”季玄面上笑意不減。
彼時正是夜晚，藍黑色的大海，與只幾點星子的天空，整片海域都籠罩在一股沉悶的氣息一下，隱隱一股馥郁幽香從海面傳，那味道裹挾在海水的咸腥味中，初時難以辨認，發現時，就被那股幽香環繞。
季玄不知這香味沒迷惑路人的東西，故作害怕的模樣往霍無厭那里靠了靠，用唇行與霍無厭無聲道“了”。
霍無厭也不嫌季玄礙，著對方站在自己的斜側方，然一句傳音輕輕地傳到季玄的耳中，“閣下幫本座一個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