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霍無厭如實道。
“魔尊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一聲輕笑從季玄唇間溢出,隨著這聲笑季玄緊繃的身體放松了許多,但這并不是什么釋放友好信息的的傾向,而是季玄生氣的前奏,霍無厭要敢來一句“手滑”,他絕對能好好告訴對方什么是“手滑”。
在那十分明麗的笑容里,霍無厭分外坦誠,用著冷淡的語氣道“閣下沒覺得自己與本座太親近了一點嗎”
季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本來危險的笑容消失,“是有點過于親近了。”
霍無厭以為向季玄這樣睚眥必報的人必然會對這件事耿耿于懷,就算當場給霍無厭打過來都不足為奇,可季玄硬是什么都沒做,反應平淡。
看似平淡,還頗為贊同的季玄在轉身霍無厭看不到的角度后,表情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艸,何止是親近,季玄有些時候幾乎都要把霍無厭當自己人了,這一出季玄雖然被摔個眼冒金星,還丟面兒,但也算警醒了季玄認清自己與霍無厭的關系。
道侶契約果然可怕
福天小秘境外,看似氣定神閑的白容實則在放出聲音后就快速用神識捕捉周圍氣息,宗主讓他來接少主,自然給了他能夠快速找到少主的秘寶,那寶物能夠讓人大致感受到另一人的氣息方位,靠得越近氣息越強,剛剛那徒然升騰而起的氣息自然是少主從福天小秘境出來了,白容心下明鏡似的,特意放出身份來接對方回家,可往日那個受點驚嚇就能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年卻沒有出現。
白容在等了十幾息的時間還沒見到那個熟悉少年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不對。
又等過了半盞茶時間還未感探出季玄的具體位置后,白容面上的淡定就已消了幾分,然而其還是不動聲色,只快速鎖定每一個可疑人士,可不待他查出是不是誰脅迫了少主,少主的氣息就驟然消失。
白容面色大變,剛剛還溫和有禮,文質彬彬的青年此時面色冰冷異常,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諸位,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方才我們的少主氣息在這里突然消失,還請諸位配合一下調查,讓我們盡快找到究竟是何歹人抓走了我們少主。”
白容這話說得有商有量,但其實根本沒給其他人拒絕的余地。
“白容道友的意思是”一個一流宗門的長老道。
“自然是希望諸位都留下讓在下好好調查下。”白容和煦微笑。
一時間不論是大小宗門還是散修都震驚了,白容這是打算憑借一己之力留下他們所有人嗎簡直癡心妄想,哪怕對方是元嬰后期,但這里又不是沒有元嬰老祖,那些大宗門的長老哪個不是元嬰,有散修在為此擔憂害怕,但頭腦清醒的人都知道白容根本不可能把他們這么多人留下。
“鬼手千面,你未免也太放肆了一點。”正道四大宗門之一的云浪宗外門長老馬上厲聲喝道。
青陽子立時有點頭大,云浪宗的蘇長老什么都好,就是有點脾氣太過于火爆,嫉惡如仇,大抵是極為看不起白容這種靠采陰補陽提升上來的修為,那嗆人真是刻不容緩,也不想想白容又不是傻的,敢這樣對他們這么多人說話,難道還能沒點憑障嗎
這簡單的道理絕大多數高層都看出來了,所以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反應,而那些小弟子則是不敢得罪一個連真實相貌是什么樣都摸不清的大能。
蘇長老此時說話,赫然當了這個出頭鳥,一旁另一個云浪宗長老臉色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白容聞言,果然連那虛假的表面也懶得維持,目光沉了沉,“在下可當不起蘇長老的這句放肆,我們合歡宗少主失蹤,誰知道有沒有你們正道的手筆,此時蘇長老這么急著跳出來,是不是就是心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