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顧炎,陳萊的興致瞬間減弱了大半。
“沒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那樣,我煩他。”
“你煩他你確定煩他還不顧危險,大半夜到深山老林里給他找丟失的錄音筆,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想讓你煩我”
“我本來就煩你,不僅煩你,還膈應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陳萊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當場炸毛了,生人勿近。
韓暮雪也不敢繼續進攻了,只能雙手舉起在胸前,表示投降,十分卑微的咽了咽口水。
“容我再說一句就一句”
“說”
陳萊轉頭,看著韓暮雪一臉的誠懇,就大發慈悲的恩準了。
“顧炎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跟他處過一陣,他這人不錯,能吃苦,脾氣好,不是尋常的公子哥,你真的是誤會他了”
小云趕緊扯了扯韓暮雪的袖子,看著陳萊怒氣值飆升的臉,她只感覺雪兒姐是在陳萊的雷區來回試探。
“閉嘴”
果然陳萊最后還是吼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對韓暮雪發這么的火氣。
這個密閉的空間,陳萊的這一嗓子,差點兒把坐在一旁的小云給送走。
真是殃及池魚啊。
她無辜有無奈地掏掏耳朵,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雪兒姐,居然在笑。
這是她能從雪兒姐臉上看到的,至今為止,最舒心最放松的笑發自內心的。
只有韓暮雪自己明白這笑是因為,陳萊終于不再對她那么客氣疏離,愿意跟她分享喜怒哀樂了。
她不要陳萊在她面前,做一個戴著面具的禮貌性社交假人。
小云看的有些癡了。
果然,即使是美人,最美的笑容也是這樣的不經意間,璀璨剎那,芳華一瞬。
她腦海里竟然不可控制的浮現了那張,擁有琥珀色耀眼星眸的臉,有白雪的映襯,美的攝人心魄。
“你不承認也沒用,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吧,小云。”
“啊嗯,是。”
韓暮雪忽然cue到她,小云才回神,心不在焉的回答。
“隨你們怎么說吧,反正我就是討厭他,打心底里的討厭。”
陳萊撇過頭,嘟著嘴宣布。
“理由呢。極度討厭一個人總要有理由的吧他是怎么惹到你了”
韓暮雪還是揪著不放。
“他到處欺騙女人感情,就是個人渣”
陳萊說的咬牙切齒。
“這點我隱隱約約有聽說過,我覺得他不像是這樣的人。”
韓暮雪摸了摸下巴,仔細思索著。
她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顧炎這個人她直覺上,還是內心比較單純的人,甚至跟凌子越比起來,都沒那么多的深沉心思。
“他最會在女人面前立人設表演了,情場浪子,吟游詩人,頹喪要人拯救的文藝青年,呵呵,現在的三流編劇都不稀罕用的人設。”
“行吧,我來給你考察考察,他真是這樣的人,我第一個切了他,就當為民除害了。”
韓暮雪不含糊,眼神中冒著殺氣,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