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療養院院長快步走回自己寬大敞亮的辦公室,輕輕帶上門反鎖。
回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機給夫人打電話。
“按照您的意思,人已經關進去了。”
“嗯,先餓一會兒吧,到時候再打藥,拍照的時候才更有效果。”
“嗯,沒問題。”
“其實她本身就不干凈,入院的時候,我讓人給她做過血液分析,她之前應該就沾上了,咱們這都不算什么。”
“嗯,好的,那就不打,直接讓喝進去,放心夫人,辦法多的是”
“嗯,嗯,好的,您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中”
掛斷電話,院長那張笑呵呵的老臉,又拉的老長。
他吃力又費勁地移開身后那幅被實木畫框裱起來的裝飾油畫,擱在地上,露出一個嵌入式的保險柜,密碼輸入正確之后,從一堆金銀重要文件物品里,拿出了一個神秘的黑色小袋子,打開,里面都是分裝好的小袋子,白色的粉末,藍色透明的多邊形小晶體,紅色的顆粒物,還有墨綠色的蜷曲葉子,“應有盡有”,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明明辦公室里不算冷,他卻滿頭滿腦的冷汗。
他顫抖著手,從里面挑出了一個不透光口服液容量大小的小瓶子,隨手放在進了自己的外穿的藍色大褂里,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選來選去,換了藍色玻璃瓶的違禁鎮痛藥物。
把一切小心恢復成原樣之后,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走出辦公室,他招招手,叫了一名匆匆路過的小護士過來,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外甥女,小倩。
“小倩啊,那個這幾天新入住的小姑娘,病情呢不怎么穩定,估計是不適應環境,一會兒你去她打一針安定,也好讓她好好休息。”
“好”
這個小護士很老實,在院長面前連連點頭,剛轉身要走,又被叫住。只見院長神秘的朝她走近了兩步,弓著身子,湊近了些,從自己的藍色大褂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注射用的小玻璃瓶,塞進她的口袋里。
“這個,等到了晚上再打,只要她開始大喊大叫,不舒服的時候,就給她打。”
“這是什么”
“止痛藥”
“哦,好的”
見院長的臉色有些凝重嚴肅,小倩也不敢多問,只能連聲答應。
等院長走后,她又好奇的從自己口袋里拿出那瓶不明液體,透過陽光橫著瓶身,看來看去。
瓶身上那原本唯一能證明它身份的塑料紙,被人為刮的面目全非,且都是新鮮的刮痕,上面依稀可見的似乎是英文,可也都支離破碎的,根本再也組合不成本體了,很顯然是有人故意不想讓人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小倩心念一動,這東西不會是違禁品吧剛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心里就沒由來的慌亂起來。
院長是自己的親舅舅,自己從小到大的一切開支都是舅舅承擔的,家族里誰家有各種經濟上的困難的,也都是舅舅伸手去幫的,在她心里舅舅一直都是個大好人。
她把這個東西又重新揣回自己的口袋,雙手插兜,緊緊握在手里,又慌張的垂下眼皮,四下打量了一下,也匆匆離開。
在這個療養院里,她一向是舅舅最信任的人,雖然入院工作的時間不算長,但是舅舅卻總是大師小情都愿意帶上她,包括參加一些奇奇怪怪的酒局還有對外招待大人物的同游。
她心知肚明,舅舅膝下無子無女,家產豐厚,家族里只有她最心思剔透,舅舅是有意培養,這些東西根本不用捅破,她也看的清楚。
那么,為了不讓舅舅失望,舅舅交代的每一件事情,她都要拼盡全力去辦好。
她深深吐了一口氣,這才穩住心神,慢慢走向那間特殊的小黑屋。
這是她必須要邁出的第一步,心不夠狠,就做不成大事。
又或許,這其實就是舅舅對她的考驗。
c市三院精神科住院大樓。
陳簫到底還是來,嘴上把季飛宇損了一通,只當作是發泄抱怨,真到了有案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跑來要一看究竟。
季飛宇見她準時到了,笑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