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什么叫絕了種了,我不是人嗎”
“也罷,就都傳給你媳婦吧,也不挑什么了,放在我這都這么多年了。”
凌母一下把這沉甸甸的小箱子啪地又合了起來,鄭重其事又交回到了韓暮雪的手上。
“雪兒,這是伯母給你的,本來是我們趙家女兒傍身的嫁妝,現在就當做是伯母還有子越親生母親給你的聘禮,你可不僅僅是他們凌家的兒媳婦,也是我趙家的兒媳婦。”
韓暮雪有些為難,這么貴重的東西,她一時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
“我媽給你的,就好好拿著。”
“可是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承受不起不能要”
韓暮雪推辭著。
“雪兒,伯母給你的,你一定要拿著,這是心意,不管你以后做什么選擇,伯母只想告訴你,伯母認定的是雪兒你這個人。”
“伯母”
韓暮雪有些感動,眼眶忍不住再一次濕潤了。
“要不是不能亂了輩分,我早就想認你做女兒了,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鬼這么多年不著家,竟讓我操心”
“哪有雪兒你貼心啊,要不然雪兒,你直接趁這個機會搬過來吧,陪陪伯母,伯母一個人整天守著這個大房子,空落落的,也沒個一起說說話的人。說不定哪天就真瘋了,到時候子越這個臭小子再把我關進精神病院里,你就再也見不到伯母啦”
凌母抱著韓暮雪的胳膊,撒著嬌,這神態表情,像極了一個年方二八的小姑娘。
韓暮雪鼓起眼睛,瞪著凌子越,給凌母做主。
“他敢放心,有我在,伯母,他絕對不敢這么做的”
“你們倒是統一戰線聯盟了。”
凌子越摸著鼻子,嘴上雖然說的酸溜溜的,卻笑地很幸福。
看來,他以后不存在做雙面膠,兩頭調和婆媳矛盾的困難了,也絕對不會遇到老婆跟老娘掉進河里,先救誰的世紀大難題了,這可一直是很多男人的噩夢。
“本來就是,你就喜歡天天氣伯母,以后給我好好說話聽見了沒”
“知道啦夫人”
面對韓暮雪有些老氣橫秋的“耳提面命”,凌子越只是寵溺的笑。
這樣的場景,不就是婚后的幸福生活嗎
他瞇起眼睛,笑的更加燦爛,可是很快的,一團光暈里,他似乎看見一個男人正渾身是血的站在韓暮雪身后,手中一把閃著寒光的剔骨刀,渾身上下一團漆黑,隨后這個神秘的男人,慢慢地伸出另外一只枯瘦的手,緩緩攀上了韓暮雪纖細完美的脖子。
凌子越一個激靈,冷汗瞬間就下來了,等他再定下心神來看,那個低著頭渾身是血的男人又瞬間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氣,想著原是自己眼花了看錯了,大概是最近太累了,睡眠質量不夠好,才會出現這么恐怖的幻覺。
可這感覺又如此的真實,即使到現在,他的一顆心還在狂跳不止,這種不好的預兆,讓他整個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憂慮,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頭,又重新擰在了一起。
剔骨刀
他瞬間想到了叔叔凌正軍的那起案子,對了,那個犯人也是潛在的危險,就潛藏在韓暮雪的身邊,他必須盡快把這個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