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聊天記錄上滑到盡頭,便停了下來,靜默地注視著那一句“林蔻蔻邀請裴恕加入了群聊”,許久不語。
黎國永回頭“賀總監”
賀闖慢慢放下了手機,這才回道“不用。”
黎國永踱步回來,只用一種等著好戲上臺的眼神打量他,道“真不用嗎歧路既然要參會,林蔻蔻都跟裴恕一塊兒做千鐘教育那單case了,想必合作得還不錯,這種場合她不會不出現的。我好不容易才挖了你過來,這不是怕你到時尷尬嗎”
畢竟是故人相見。
而且還是關系不太一般的“故人”。
然而賀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淡淡一掀眼簾,看向黎國永“你千辛萬苦挖我到銳方,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黎國永看他半晌,終于不太好意思地笑了出來。
他年紀大了,乍看是一副慈和長相。
可按林蔻蔻往日的評價,是黑心腸埋在肺腑里,越是瞧不出來的越是陰險,不擇手段老狐貍一頭,唯恐天下不亂
此刻一笑,便透出幾分狡詐味道。
他假惺惺道“哎,你這么一說,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賀闖沒有再接話。
無人觸碰的手機屏幕,也終于漸漸暗了下去,將群聊界面那一句扎眼的提示蓋住。
然而腦海里回蕩的,卻是晚櫻開過的深夜里,那溫柔又冷酷的話語
你是我的下屬,晚輩。
而我這個人
不喜歡往身后看。
“姓裴的竟然愿意參加大會了”夏夜的露臺上,許久不見的趙舍得換染了一頭綠毛,此時此刻沒忍住驚呼出聲,“太好了,那你豈不是能重出江湖,正式殺回獵頭圈,再給航向一點顏色瞧瞧”
林蔻蔻靠在露臺欄桿邊,纖細的手指松松拎著一杯白葡萄酒,俯瞰著城市逐漸在夜色里亮起的霓虹燈光,神情里是難得的愜意與放松。
只是聽見趙舍得的話后,她卻少見地并未表示附和。
趙舍得奇怪“怎么了”
林蔻蔻收回目光,輕輕轉著手里的酒杯,注視著里面晃動的酒液,回想著這兩個多月來發生的樁樁件件,尤其是裴某人當時故作鎮定的表情。
她慢慢道“航向對我來說,可能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
趙舍得頓時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林蔻蔻卻只是一笑,喝了口酒。
這天深夜,趙舍得走后,她站在露臺邊,吹了許久的風,終于還是沒忍住,回了書房,打開了那塵封已久的抽屜。
里面靜靜躺著一只長方的黑絲絨盒子。
她輕輕掀開鎖扣,便聽得“啪”一聲,盒子自動打開。
里面端端正正地并排著兩顆金色的圓球,圓球兩邊都伸出兩片薄薄的銀色羽翼,室內的光線落在它們表面鏤刻的花紋上,便折射出一片璀璨而動人的流光,帶著一種驚人的美感。
兩只金色飛賊
林蔻蔻的手指,輕輕撫過它們光滑冰冷的表面,然后落在了它們右側,久久未動。那里凹陷下去,是盒子里唯一被空出來,尚未被填滿的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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