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又吃過了早飯,精神懈怠,正好補覺。
林蔻蔻跟裴恕回了禪修班,便各自回房倒頭睡下,一直到下午四點才差不多睡醒。
兩人收拾了東西,準備下山。
可沒想到,禪修班眾人聽說了消息,竟然硬拉著兩人留下吃頓晚飯,說什么也要給他們踐行。
高程作為代表,專門上樓來請他們“林顧問上回就走得匆忙,這回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大家想跟你聊天都沒聊上幾句呢。裴顧問也是,大家才剛認識你呢,這就急著走。這頓飯可都準備好了,專門在禪修班的食堂做的,你們不能不來。”
林蔻蔻無奈“機票都訂好了。”
高程笑起來“那不是明天才走吧今晚就在山上吧,明天我們送你下去也來得及。”
林蔻蔻皺眉,仍想婉拒。
但這時裴恕湊過來,輕輕在她耳邊道“賊不走空。”
林蔻蔻眼皮一跳,瞬間想起了他們“挖空禪修班”的計劃,不由回頭與裴恕對望了一眼。
這禽獸玩意兒只眨眨眼睛沖她笑。
她心里罵了一聲,將要出口的婉拒在心里轉了一圈,卻變成了“你這樣說也行,那我們就去跟大家吃個飯,道個別吧。”
賊不走空,既然回頭還要挖禪修班的人,怎么能不趁此機會跟眾人面對面交流一通呢尤其是踐行酒這種放松的場合,對獵頭來說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高程哪兒知道這兩人看著道貌岸然內里卻是一副狼心狗肺的打算呢一聽林蔻蔻改口答應,他笑得牙不見眼,趕緊主動將兩人不多的行李搶了放下,帶他們往禪修班食堂的方向走。
禪修班的學員畢竟只是學員,還沒出家。
他們不吃廟里的齋飯,而是自己有個小食堂,一日三餐都開放,能喝酒能吃肉。
只是他們沒想到,才走到樓梯口,竟迎面撞上了帶著舒甜回來的薛琳。
兩邊五個人,一時安靜。
大約是昨天沒睡多久,薛琳臉上有幾分疲憊滯澀,即便是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但一雙眼底卻是神光灼然,有一種隱隱然的亢奮,與先前被林蔻蔻與裴恕壓著打時的憋悶截然不同。
她掃一眼就知道這是要去干什么,頓時笑起來“剛剛路過禪修班食堂,聽見大家說什么踐行,我還奇怪。看這陣仗,竟然是要給林顧問、裴顧問送行你們這就準備走了嗎”
這嘲諷程度,連高程都感覺到了輕微的不適。
林蔻蔻與裴恕卻都面不改色。
畢竟眼前者為是什么作風,他們這些天已經有所領教。
林蔻蔻淡淡道“是準備走了。”
薛琳聞言,竟是長長嘆了口氣“那真是可惜了。”
是個人都能聽出她的陰陽怪氣來,林蔻蔻不欲搭理,裴恕也皺了眉頭,直接跟在林蔻蔻身邊,就要繞過薛琳從旁邊走過去。
可沒料,薛琳似笑非笑看著他們,竟是假惺惺地惋惜“虧我約了施總今天的機票過來,明天就能上山,還想著要不要安排一下林顧問跟施總再敘一番師徒前緣現在看,怕是見不成了。”
“”
這一刻,林蔻蔻的腳步,驟地停住。
她豁然回頭,看向薛琳。
薛琳卻是將下頜一抬,挑釁地送了她一個趾高氣昂的微笑,轉身一叫舒甜,徑直走了。
她滿心沉浸在擊垮林蔻蔻的喜悅里,卻一點不曾注意
除了林蔻蔻之外,還有另一人同樣瞬間沒了表情。
裴恕靜靜站在上方樓梯投落的幽暗里,漠然注視著薛琳二人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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