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及魔尊。”懸頌回答得極為自然,偏語氣高傲,似乎只是表面謙虛。
“你這種傲慢的語氣,我是真沒看出你的謙虛。”
“嗯,我若跟你相同修為,你恐怕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呵,不自量力。”
“我是認真估量過得到的結論。”
這時禹其琛等人也回來了,看到了在打斗的二人急急過來阻攔“二位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顧京墨這才收手,然而依舊氣得粗氣直喘,余氣未消,瞪了懸頌一眼。
對于懸頌偷聽的舉動,她依舊非常在意且憤怒。
懸頌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說道“我拿到了孟梔柔的玉佩,雖不是第一選擇,卻也能看到些過往。”
顧京墨立即伸手去搶,卻被懸頌擋住了。
顧京墨傳聲質問“你沒完了”
懸頌單獨傳音給她“那你親口告訴我,我便不再看了。”
“我為何要將他人痛苦的過往告訴你你這無異于將他人最痛苦的事情再次揭開,并且展示給別人看。”
“若是不公開,孟梔柔會背負一世罵名,世人都會聽了那個人的話,相信孟梔柔是紅顏禍水,是她害了整個季俊山莊。她就連殞落百年后,孤魂都會被世人唾罵,得不到好的往生。”
顧京墨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松動。
她背負罵名也就背了,她已經是一攤腐肉,沒什么可在乎的了。罵她的罪責千萬條,不怕再多一條。
可孟梔柔呢
有幾個人能受得住這種委屈
顧京墨終于收手,不再管了。
懸頌握著玉佩,朝著一處房屋走了過去,那里適合作法。
旁人聽不到這二人說了些什么,只能看到他們在眼神對峙,不由得一陣局促。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兩個人是在眼神對峙后顧京墨主動退讓了,讓明以慢不禁感嘆,動了情的女人果然會首先示弱。
雖然她沒想明白顧京墨和懸頌的矛盾點在哪里,剛才為何突然動了火氣,她也沒再去想了。
此刻,他們更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懸頌的作法并沒有非常隆重。
在旁人的理解里,這恐怕是一種非常神圣且難度極高的儀式,需要祭壇,需要布陣,還要在絕對封閉的環境,做到絕對的嚴謹肅穆。
但是懸頌什么都不需要,他帶著眾人進入了一處房屋,這里之前應該是坊市的衣鋪,只是法衣或者凡間衣裳都不見了,到處都是倒落的架子,橫七豎八地橫在屋中。
懸頌進入后用控物術清理了環境,散落的衣架統統被丟到了里間。
接著找了一個小方桌放在了房間的中間,找了一塊布墊在方桌上,最后將玉佩放在布上。
這便算是布置完成了。
他站在方桌前雙手捏出指訣來,指訣止,他睜開雙目,抬手單指對玉佩注入靈力,念道“往生。”
話聲剛落,屋中的眾人都被拉進了一個新的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