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頌回到雅庭居內,進入了李辭云的房間。
李辭云還在看拍賣行送來的圖冊,見師父進來了也未起身,還笑瞇瞇地問“魔尊來了”
懸頌冷淡回應“嗯。”
“明明都猜到她肯定會來了,還非得去確認了才放心,師父何時這般兒女情長了”
懸頌并未回答,站在了李辭云的身邊。
李辭云未等到懸頌的回答聲,趕緊自覺地站起身來,讓懸頌坐下,并且雙手奉上圖冊。
懸頌翻看的同時說道“鬼王、丁修和鯢面坨坨也來了,似乎是來保護顧京墨的。”
“也是奇了。”李辭云就算站起身來依舊不規矩,懶洋洋地靠著屋內的架子,托著下巴思考,“江湖傳聞鬼王和魔尊向來不和,鬼王怎么會保護魔尊呢”
“她與鬼王也算是罕逢敵手了,時常切磋得轟天動地,自然會傳說她們二人不和,實則私底下總一起喝酒。她們還曾經一同去過鬼市,只是不知為何沒人提及此事。”
“切磋”李辭云發現了不對勁,“鬼王是水系單靈根,魔尊是火系單靈根,他們二人還能切磋”
“自然。”
李辭云不由得驚詫了片刻“水克火,鬼王又比我還年長,想來也有一千多年的修為了,竟然還能和魔尊打成平手魔尊斗法能力竟然精悍到這種程度”
五行相生相克。
諸如懸頌師徒三人,隨便一人跟丁臾斗法,都能確保他們一定可以贏,因為他們的土系單靈根克制丁臾的水系單靈根。
但是,丁臾的水系單靈根克制顧京墨的火系單靈根,二人竟然也能戰成平手,只能證明顧京墨的斗法能力更強。若是沒有屬性的相克,丁臾顯然不是顧京墨的對手。
這還是丁臾積累了千年的修為,顧京墨還只有二百年的前提下。
顧京墨若是再積累下去,該是怎樣的可怕
李辭云不由得嘟囔“都這般情況了,鬼王居然還能繼續跟魔尊切磋”
“五行本就是一個閉合的環,誰都是環中的一宿,不可能因為知曉屬性相克就不出手了,這是天生的優勢。難不成日后有克她的人出現,她還能要求對方不要出手”
“這倒也是。”李辭云點了點頭,思量著,“這要是魔尊和鬼王聯手,師父也不是對手吧”
懸頌放下圖冊,一臉嫌棄地看向李辭云。
李辭云先是不解,隨后突然恍然,趕緊笑道“哎呀,我忘了。”
丁臾和顧京墨的屬性相克,如何聯手
不是顧京墨發出的攻擊被丁臾的水滅了,就是顧京墨的火系法術燙得丁臾暴躁。
這么淺顯的道理,李辭云一個化神期的天尊居然給忽略了。
“五行訣抄寫一千遍。”懸頌低聲說道。
“哦”李辭云委屈巴巴地去一邊抄寫五行訣去了。
懸頌看了圖冊里的東西,沒他感興趣的,只有顧京墨的法器排在最后作為壓軸和大軸。
并且,圖冊上并未道明這兩樣法寶究竟是什么,做足了懸念。
懸頌看了一會便不再看了,丟掉了圖冊問“你和南知因為何吵架”
懸頌聽李辭云抱怨了幾日了。
“奇怪透了,我不過是在拿了弄清草后,邀請他一同去沐浴,他便跟我發了脾氣。”
“只是邀請”
“哦,還給他踹進池子里了,明明是大男人,還那么嬌氣”
“”懸頌做了一個深呼吸,不想管了。
他也不知道當初怎么就收了李辭云這個傻子做徒弟。
這時,懸頌的身體突然僵直。
李辭云也察覺到了,放下筆墨說道“那人并沒有傷害魔尊的意思。”
“那為何爬窗”
“私底下約會不都是偷偷摸摸的”李辭云說完,見到了懸頌殺人般的目光,只能起身,“我去看看。”
客房內。
顧京墨將自己的手腕從來人的手中抽回,不想被他探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