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頌指著李辭云又問南知因“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南知因回答不出。
感情這中事情根本就是根生不明,初因不詳之事,她自己也不知曉。
情已生,待她發覺時已入心,便難以割斷了。
這時,典卷閣內傳來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師徒三人轉過頭去,便看到顧京墨帶著黃桃來了此處,兩個人磕著瓜子朝著他們這邊看熱鬧呢。
南知因一瞬間臉漲得通紅,眼看著就要羞憤哭了。
李辭云再次開口“師父,師弟臉皮薄,你別說她。而且的確是我鬼迷心竅了,千年來第一次動心,偏巧在這般不合適的時間,我也很懊惱。”
“是我主動的。”南知因急切地道,生怕師父訓斥李辭云。
這些年里,懸頌的確對待李辭云,要比對待她更嚴厲些,若是告訴懸頌真相,懸頌也能輕罰些。
懸頌氣得有些頭暈,抬手揉著眉心,轉過身單手扶著桌面才能站穩。
自己養大的白菜,被自己養大的豬給拱了,他心中難以平復。
師徒三人這邊安安靜靜。
那邊,嗑瓜子的兩人“咔嚓咔嚓”,看得興致勃勃。
顧京墨見他們三人陷入了僵局之中,將瓜子丟給了黃桃,走過去說道“他們兩個其實挺般配的。”
“般配什么”懸頌氣得不行。
“南知因這般體質的,最難得到的就是真心待她的人。他們二人相伴幾百年,李辭云若是真有歹意,南知因能看不出互相陪伴了這么多年才在一起,而且能相處的時間怕是不多了,你還這般阻攔,著實說不過去。”
“可這個混賬飛升后,這幾百年她怎么辦”懸頌問道。
“既然兩情相悅,又什么朝朝暮暮,對吧”顧京墨扭頭去問南知因。
南知因趕緊點頭。
懸頌只能道侶傳音給顧京墨“你還幫他們說話他們都雙修了,你還在自燃呢”
仿佛前幾日成親的是他和顧京墨,洞房花燭的卻是這兩個混賬
“我也不想啊待我過幾日問問他們如何雙修”
“別問。”
“怎么,嫌丟人啊”
“你還知道”
懸頌還想罵人,卻聽到顧京墨問他們“你們師父讓你們調查什么,調查得怎么樣了”
李辭云會意,快速拿起放下的典卷翻閱,展示“我們懷疑燕祟是秘法宗的人。”
“秘法宗”顧京墨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宗門。
南知因吸了吸鼻子,強行忍住眼淚,對顧京墨介紹道“您不知道也不奇怪,秘法宗在您出生之前就已經被滅了宗門。
“這個宗門內的門人資質大多一般,但是極為聰明,專研的都是一些詭異的秘法,無論是人體控制,還是詭陣殺陣,或是其他奇怪的法門,他們都能研制出來,之后再將秘法轉賣他人,以此牟利生存。”
顧京墨聽完后沉思著點頭“也就是說,眷奴卷也有可能是他們宗門研制的。”
“極有可能,他們研制的功法一般不對外公開,但是世人所知曉的那些秘法,皆是令人發指的。這也是他們觸怒眾多門派,被滅宗的原因。”
懸頌聽著他們的分析,終究是嘆了一口氣,坐在一邊揉著眉心聽,不再說話了。
李辭云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他們有師娘了,不然這次也不知要罰寫什么,或者被關禁閉,總之都不會是好的處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