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墨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嘆氣“云夙檸也叫來。”
“好。”
四個小輩到達了懸頌的院落,顧京墨此刻已經搬出了一些卷軸出來。
她抬頭看向云夙檸,問“他去之前是不是找過你”
“沒錯。”云夙檸將他和懸頌一同檢驗了習煥亭前一個身體的事情說了,還說了他的猜測。
“我們確定了,只要修煉了那種邪法,經脈就會變得與尋常修者不同。這也是六道帝江吸收了那么多人的修為,實力強悍到恐怖,也沒有爆體而亡的原因所在,他們的泥丸宮和筋脈都比常人寬大許多。
“這種改變是不可逆的,所以只要修煉了,自身的體質就會變得不同。
“而且,我們猜測這種功法對魂魄也有侵蝕,畢竟是強制吸收了別人的東西,那些屬于別人的東西就會附著在體內,如若控制不好就會有走火入魔,迷失自我的風險。”
顧京墨單手拄著臉,食指敲著自己的太陽穴,道“所以,懸頌最初想自己修煉這種功法為我吸走修為,后來卻發現如果練了,人也就改不回去了,時刻都有走火入魔的風險。于是他決定引習煥亭出來,和習煥亭奪舍,用已經練過這門功夫的身體來吸走我的修為。”
“應該是這樣。”
“可是他遇到了他都未曾預料到的問題,還成了如今的局面,習煥亭有自己的最后殺招。”顧京墨在這時竟然能冷笑出聲,“發現自己被算計時,懸頌的表情應該會很有趣,我若是在他身邊,定要數落他幾句。”
云夙檸小心翼翼地詢問“能確定迦境天尊的安危嗎”
“不能。”顧京墨回答,接著對他擺手,“你去看看他的身體,看看他都經歷了什么,回來再告訴我詳細。”
“是。”
顧京墨指了指石桌上的卷軸“你們三個人念給我聽。”
“一起念嗎”禹其琛拿起卷軸問道。
“一起,我聽得到。”
三人趕緊一人拿起一份卷軸,同時頌念卷軸上的內容。
顧京墨同時聽著三個人的頌念,手指一直有節奏地敲擊自己的太陽穴。
待三人頌念得差不多了,云夙檸也再次趕了回來,道“晚輩有些看不懂,但是可以確定,天尊曾經斗法,身上有一些斗法的痕跡。他的身體里有晚輩無法解開的禁制,這禁制很怪”
云夙檸還沒說完,便聽到了顧京墨的聲音“那就是習煥亭主動奪舍的懸頌了,懸頌也確實早有預料,所以在自己的身體里布下了禁制,困住了習煥亭的魂魄。”
“習煥亭還沒死”云夙檸難以置信地問。
“現在死了,魂魄還被囚在懸頌的身體里,必定被懸頌滅殺了。若是搞出這么大的陣仗,習煥亭的魂卻未滅,那他真就沒有資格罵別人蠢貨了。”
顧京墨回答完,提醒道“你沒找到重點,我讓你看的不是死因,而是他的斗法痕跡,會讓對方傷得很重嗎”
“這怎么分析”云夙檸不由得震驚。
“我剛才粗略地看了,他們的斗法應該持續了沒有多久便奪舍了,斗法痕跡很少。”顧京墨說著站起身來,拿出了一個錦盒,里面躺著一對被修繕完畢的雙釵,她拿起來戴在了自己的發鬢上,“所以,懸頌那個身體就算有傷,也頂多是墓穴自毀造成的。這種程度的傷他卻沒回來,說明他遇到了其他的問題。”
禹其琛看到她的架勢,不由得驚慌地問道“您要親自去”
“我去看看,畢竟早早就聽聞他的徒子徒孫很笨,我不放心,怕他們把懸頌給殺了。”
顧京墨說完,吹了一聲口哨,一只巨大的鸞鳥起飛,俯沖過來。
顧京墨躍到了鸞鳥的背上,朝著墓穴所在的方向而去。
院落中的四名晚輩看著顧京墨離開,木彥怔了許久,才問“她剛才為何要聽我們念這些。”
明以慢整理好那些卷軸的同時回答“應該是在找老祖不能回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