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好奇“娘,營長干啥的”
“當官的。”
甜兒睜大眼睛“不打小鬼子啦”
“打”杜春分不想跟她廢話,否則小孩問起來沒完,“還讓不讓娘縫衣裳”
小孩揮揮小手“好吧,好吧,娘縫好再說。”扭頭繼續跟妹妹們堆土丘。
上午的新衣服全變成土黃色,姜玲小聲說“嫂子,別讓她們玩了。你看臟的。”
“臟了再洗。”
姜玲替她愁得慌“四個啊。”
“邵耀宗洗。”杜春分朝邵耀宗努努嘴。
正在挖菜溝的邵耀宗直起身,“杜春分”
“你閨女的衣服你不洗”杜春分看著他,我就是不想洗衣服,你能咋滴。
邵耀宗眼角余光看到平平和安安,深吸一口氣,我忍
姜玲做好拉架的準備,一見他扭頭繼續挖溝,不禁看杜春分,我沒看錯吧營長怕你。
老爺們要面子,尤其有外人在。
杜春分瞎幾把胡謅“為了讓我嫁給他,跟我承諾,我把平平和安安養的跟甜兒和小美一樣跟個小豬崽子似的,刷鍋洗碗洗衣服的家務活他包了。”
邵耀宗的手一抖,險些鏟到腳。
這個女人咋說謊不臉紅。
“娘,我不是小豬崽”甜兒大聲為自己辯解。
杜春分“打個比方。知道啥叫打比方不知道就玩你的。不許插嘴。”
甜兒扮個鬼臉,臉上多出幾個手指印。
姜玲眼看著白嫩嫩小孩瞬間變成小土妞,恨不得拉過來給她洗干凈。
“你這樣不行。”杜春分邊縫衣裳邊說,“見不得一點臟,回頭能累死。”
姜玲張了張口想說,不會的。她之前一直在娘家,她娘教過她。可事實勝于雄辯。杜春分倆閨女,健健康康,說的話肯定有幾分道理。
杜春分見她沒反駁,就多說幾句“我以前跟你差不多,廚師的圍裙,天天弄得跟雪花一樣。自打有了她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邵耀宗猛然轉向杜春分。
杜春分被他那雙大眼嚇一跳,“中午飯干凈,不信問姜玲。”
姜玲“嫂子洗了好幾次。”
邵營長繼續挖菜溝。
杜春分撇撇嘴,“瞎講究”
邵耀宗的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一想中午的菜她也沒少吃,這口氣又順了。
姜玲嘆為觀止,小聲說“邵營長脾氣真好。”看到杜春分縫的針,“這個針眼縫的太大,不好看。”
“小孩長的快,穿幾天就拆了。”
姜玲“可女孩子,不能這樣穿。還有幾條我幫你縫。”
杜春分下意識看她的肚子。
“沒事。醫生說,月份大了不能睡。要不來你家,我去別人家也是一坐坐半天。”
杜春分想到廚房的兩只野雞,“行”翻出平平和安安的褲子讓她縫。
縫好衣服,太陽下山,氣溫降下來,姜玲嫌冷,起身回家。
她前腳走,杜春分后腳拉開爐子燒水,然后用暖瓶里的熱水泡木耳和榛蘑。
邵耀宗蛻雞毛,杜春分和面做餅子,留明天吃。
待餅出鍋,杜春分也把雞剁成塊,木耳和榛蘑洗干凈。
家里油不多,跟上午一樣,做菜沒放油,雞肉倒鍋里加水燉。鍋里沸騰再放木耳和榛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