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營長臊得臉通紅,又不甘心被一個人堵回去,“說話這么難聽,你早上吃的什么”
杜春分的呼吸停頓一,握緊拳頭,忍住,忍住,部隊不能打架。
“我早上還沒吃。聽你這話的意思吃過了。沒趕上熱乎的,所以不高興,滿嘴噴糞”
廖云中的牙膏噴出來。
江鳳儀也準備刷牙。聽到外面熱鬧,拿著搪瓷缸和牙刷出來,結果到兒一副沒見識的模樣,“回院里刷去。”轉向孔營長,“你那話確實有挑撥的嫌疑。人家小杜沒告訴邵營長,邵營長沒意見,你操哪門心。”
孔營長的嘴巴動了動,到廖政委也拿著牙刷和搪瓷缸出來,立馬把話咽回去,“我是覺得這事確實不小。”
杜春分冷笑,眼皮淺的東西“的事我也沒必要一五一十地告訴邵耀宗。”
邵耀宗心里不這么認為,他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待。然而他不喜歡孔營長的說辭,明明他沒問,說得好像杜春分故意隱瞞一樣。
話又說回來,校食堂那點事,杜春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她沒提,可能覺得事小,還有可能跟他一樣被回信攪忘了。
邵耀宗直接問孔營長“找我究竟什么事不說我回屋了。”
孔營長立即說“我聽月娥說,去食堂吃飯的生多了一成。我擔心小杜忙不過去,打算讓月娥過去幫一把。沒想到她說話這么難聽。不識好人心。”
邵耀宗張了張,這,他說的這是什么玩意。
江鳳儀轉向廖政委,你們男人不要臉起來,可真沒人啥事。
廖政委慌忙搖頭,沒有“你們”,只有他
杜春分冷笑“我不識好人心。咋了去趙政委和師長那兒告我去”
孔營長噎的張結舌她怎么能這么光棍
杜春分“不敢別嘰嘰歪歪的讓我不起你。食堂有我沒她,有她陳月娥沒我軍區司令來了我也是這話”
孔營長淡定的神色終于消失。
柿挑軟的捏。
孔營長找邵耀宗,“邵營長”
杜春分打斷他的話,“跟邵耀宗沒關系,少扯他”
孔營長不禁問“你們不是兩,不是一家的”
杜春分反問“現在說家事還是工作工作上別說兩,父親兄弟,也得丁是丁卯是卯。公私不能混為一談。你孔營長是個軍人,國家干部,這么簡單的道理不用我了吧。”
孔營長張結識,“你,你這是這是強詞奪理”
奪你奶奶個嘴
然而這話不能罵出來,否則她落了乘。
“你有理還讓邵營長管管他人我”說著又來氣,恨不得抓過他打一頓。她杜春分向來能動手絕不動嘴。自打來到這兒,說的話他奶奶的一比一多,“孔營長,現在是新社會,你那些老封建該扔了。席同志說過,婦能頂半邊。
“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多席語錄。多報紙上總理同志是怎么支持他愛人工作。你不席總理,居然還攛掇邵耀宗捆住我的手腳。這次算了,再有次我上軍區告你去”
孔營長驚得半張著嘴。
廖政委和江鳳儀互相了,這個小杜可真會拉旗扯虎皮。
邵耀宗心里舒坦了,原來杜春分擠兌他的時候一直收著。
杜春分不耐煩地問“還有啥要說的嗎”
廖政委心說,席和總理被你搬出來,誰還敢說什么。
“小孔,去食堂工作這事,你不該找小杜。”
江鳳儀吐掉中的牙膏沫,“得找校長和池任。”
這事還用她提醒啊。
在校吃飯的生可不止江鳳儀、劉翠華、李慕珍和周秀芹這幾家。還有幾家跟陳月娥無冤無仇,跟杜春分也沒啥交情的。
陳月娥問那幾家食堂飯菜咋樣。本指望人家抱怨,結果聽到人家顯擺,倆孩打一碗菜,一個孩一個月也三四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