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這個節骨眼上哪有功夫應付他們。”
趙政委想想邵耀宗回家的理由,別說不能讓人進來,都不能讓人靠近門。
衛兵每天換崗,他們一旦跟衛兵照面,換下來休息的衛兵回來一說,那就都知道邵耀宗沒回家。再說,讓衛兵保密也不保險。梁冰來這么久,他們至今沒敢派人監視,誰也不知道她認不認識衛兵。
趙政委不禁問“邵耀宗走的時候不是說才寄的信怎么這么快就來電報我以為至少撐到邵耀宗查清梁冰是不是沈雪。”
師長冷笑“邵耀宗從愚孝變得不認爹娘,換誰都急。”
趙政委認識邵耀宗五六年。他起初不知道邵耀宗愚孝。這事是聽廖政委說的。
以前以為邵家很窮,以邵耀宗給他爹娘錢,他也能理解。
平平和安安過來,不止江鳳儀和廖政委偷偷議論,趙政委的愛人也跟他說過倆孩子又瘦又小,也不知道邵耀宗的爹娘和前妻怎么照顧的。趙政委算讓廖政委給邵耀宗做做思想工作。部隊培養一個干部不容易。
廖政委告訴他,不需要,杜春分能收拾好他。
杜春分的本事趙政委知道,以不再擔心邵耀宗變成糊涂蛋。
早些時候趙政委跟師長感慨過,邵耀宗是個副將,半生貴人不斷。
趙政委嘆氣“是呀。換誰都急。也不能把人攔在安東。”
師長沉吟片刻,“再等等。”
“等”趙政委看看日期,“三月一號。沒兩天啊。”
師長朝南看去,喃喃道“那么喜歡飛,這天再飛一次吧。”
然而有些人就是那么不禁念叨。
周一,二月的最后一天,艷陽高照,晴空萬里,杜春分切腸的時候飛機的轟鳴聲傳入耳中。
周秀芹忍不住跑出去,看到飛機飛得不高,又跑進來,“又是光頭的飛機”
杜春分“也有能是他主子的。”
劉翠華拎著水從面進來,“飛那么低也不怕被下來。”
杜春分輕笑“當然怕。他們敢飛那么低是篤定咱們這沒機場。”
李慕珍不禁接道“是寧陽有。”
杜春分“遠水救不近火。他們也不敢往寧陽去。”
李慕珍不禁罵一句“慫貨”
杜春分把小青菜給她“中午青菜豆腐湯。”
李慕珍擔心連著兩天清水湯學生不喝。
杜春分把她年前腌的酸菜弄出來。
吃味的肯定想喝解渴的。
李慕珍不擔心。
杜春分拿著酸菜出去,正好趕上學生一節課下課。
趙政委的跑過來給她壓水。
個小子吊郎當地攀著彼此的肩膀,勾頭問“中午吃啥啊廚”
杜春分“酸菜燉腸。明給你們做魚。春天的魚鮮。”
“又是酸菜魚”
杜春分知道高年級學生想吃塊的魚,“魚肉里有刺卡著找誰”
“不找你。”
杜春分“回頭讓你娘過來給我寫個保證。”
個小子蔫。
杜春分笑“開春化凍,魚肉便宜,想口吃肉口喝湯,周末讓你們父母做。再說,你們父母同意,我也不敢做。學前班和一二年級的學生不行。”
“娘”
姐妹手拉手跑過來。
杜春分“別離太近,有水。”
甜踮起腳尖夠壓水井“我壓水。”
杜春分放下酸菜。
甜轉身躲到平平和安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