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局再加一錘,“屆時再想坦不但晚了,那個一團長還會下去陪你”
“與他無關”“梁冰”氣得昂頭挺胸大吼,“他是個好人”
師長冷笑連連“好人身為軍人,對國家和人民不忠不義,好在哪里對你一人好罷了。”
“梁冰”的神色瞬間變得萎靡,眼角流出行清淚。
師長很意外,沒想到突破口竟在一團長身上。
仔細想想,結婚十年沒能為一團長添個一兒半女,一團長依然待她初。明知她身份有問題,繼續裝聾作啞。她的心是鋼筋水泥鑄的也化了。
師長趁機繼續說“你不坦,拿什么證明與他無關等他把你干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你這邊再坦也晚了。”
“梁冰”不由得朝外看去。
師長頷首,證明她的猜測“趙政委在審。”
“我說”
記錄員拿筆。
幾公里外的邵耀宗吹滅床頭的蠟燭。
師長定的時間是一點鐘。真正行動時間沒到一點。一點鐘梁冰和一團長已被帶到師長辦公室。
邵耀宗回到家十一點了。
那時候杜春分和幾個孩子呼呼大睡,邵耀宗不想吵醒她們,墻頭低矮,他便翻墻進去。
進了大門進不了堂屋門里面閂上,他只能把杜春分喊醒。
邵耀宗從早上到現在喝幾口水,身體虛的不行。
先前還能靠強大的精神撐著,回到安溫馨的家,放松下來,邵耀宗坐著一動不想動。
杜春分用手電筒從上到下照一遍,頭長了,冬天養的肉沒了,人黑了,臉被風吹的跟嘴唇一樣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打哪兒逃荒來的。
杜春分給他打一盆熱水,邵耀宗洗臉燙腳。杜春分又給他倒半杯水,開一把核桃,讓他先吃點東西點點。
爐子封上,煤球沒火,等煤球燒來天都亮了。
杜春分把她的大鐵鍋拿到青石臺旁邊,給他煮一碗清湯雞蛋面。
邵耀宗連稀帶稠吃的一干二凈,舒服的喟嘆一聲“可算活過來了。”
杜春分“不洗澡了吧”
“明天再說吧。”邵耀宗刷刷牙,換身干凈的內衣,躺在床上身體很疲憊,精神亢奮。
邵耀宗不在家,甜兒和小美沒靠山不敢熊,今天不用洗澡洗頭,以至于娘幾個八點睡了。
杜春分睡了三個小時也不困,問他調查結果。
邵耀宗“跟咱們猜的差不。不過沈雪不是陸拾遺的敵人,是他以前的上峰派去監視他的人。他給沈雪一巴掌,嚇唬沈雪,再跟著一槍斃了她。沈雪被她老板調走了。陸拾遺知道再待下去也拿不到有用報。假死脫身。沈雪誤以為他真死了。”
杜春分好奇“這種細節只有陸拾遺人知道吧”
邵耀宗的頭枕著雙手“他此刻在師。對了,說來特巧,他跟你一樣姓杜。”
“杜”杜春分想邵耀宗之前說的,陸拾遺長得好,五十歲,又干過報工作,加上姓杜,怎么那么像她爹啊。
杜春分“長啥樣貌比潘安”
邵耀宗坐來一點,“潘安我不知道長啥樣。反正吧,不是沈雪出現的時機不對。晚十天半月,等陸拾遺把報送出去,他有心跟沈雪周旋,用美人計能把沈雪策反。”
杜春分想了想“肯定不胖。”
邵耀宗笑道“一胖毀有。哪能胖啊。很瘦,臉上的肉比我一點點。”
杜春分“跟你一個月前差不”
那不是她爹。
她爹最瘦的時候也得比邵耀宗胖一圈。
尤其最后一次出現,也不知道在哪兒吃的,跟面饅頭一樣。
憑她爹那個吃不了苦的德行,肯定不舍得把自己弄那么瘦。
她爹那么雞賊,跑去禍害資主義國家也好。
杜春分“先不說那個杜局。梁冰,不,沈雪,師長和政委打算咋辦”
“一點鐘抓人。”
又是洗臉洗腳,又是做飯吃飯,這一通下來早過十二點。
杜春分沖他伸手。
邵耀宗把手表遞過去。
以前邵耀宗家沒有鐘也沒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