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連續三次爆響聲中,阿蒙咬牙丟出了三把飛斧,這些不大的小斧頭在恐怖的巨力催動下,化為銀色匹練,平地帶起極致兇惡的狂風,撕裂沿途的一切阻攔。
所過之處,一頭頭狼豹就猶如破布般被斬裂倒飛了出去,鮮血噴濺如同落雨,殘肢飛舞到處都是,嗚咽慘嚎中,狼豹群居然被生生開出了一條道路。
幾乎沒有耽擱,阿蒙在飛斧出手的瞬間,就已經沖了出去。
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神情是如此狂熱,姿態是如此暴虐,他也無所謂防守和躲避,只是一味的沖鋒,仿佛橫貫天際的隕石,能夠砸碎一切阻礙和敵人。
他的身后,蓋森和謝爾曼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憤怒,也看到了無奈。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從四人匯合到阿蒙安排任務,并發起沖鋒,其實是很短的一段時間。
阿蒙沒和他們商量,更不在乎他們是否同意,只是有了決斷,就立刻安排,執行,就好像他本就是所有人的領袖,也無需聽從他人的意見。
這種獨斷專行,自然讓謝爾曼和蓋森心中不爽,但阿蒙已經行動,他們敢不跟上嗎
答案是不敢,只要不想死在狼豹群中,就不敢
一旁,女游俠看著阿蒙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似是驚詫,似是認可,而后,她一言不發的跟上。
緊著是蓋森,是謝爾曼
當四人再次聚合一處,并對著一個方向突圍猛沖時,終于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力。
阿蒙主沖鋒開路,一把碩大的牛角戰斧被他劈出一道道殘影,不見任何技巧,只是一味的劈砍,劈砍,劈砍
就是這么簡陋粗陋的使用,只是速度太快,居然形成了一道經久不散的刃鋒墻幕,硬生生的從狼豹的包圍中劈出了一條通道。
阿蒙的身后,蓋森主攻,一手刺劍術在急促的破空嗤嗤嗤聲中灑出千百星光,看似別樣的美麗,卻蘊含著極大的危險。
刺劍術精于破甲,要求最高的就是出手的速度和精準,據說強大的刺劍劍士,能夠以一把細劍讓秋日里的楓葉林內,沒有一片樹葉落地。
而謝爾曼已經放棄了攻擊,他只是雙手握著那不大的小圓盾,為小隊構建出一個無形的防御圈,防御圈內,哪怕是用甲胄,用身體碰撞,他都會盡力為小隊攔下每一次攻擊。
最后的女游俠,她看似不起眼,但靈敏屬性已經高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她如同鬼魅般閃爍在團隊的四周,兩把短劍交替出手,擋下了至少九成的風刃法術。
那些自奇詭角度而來的風刃,看似就要得逞的時候,總是被一雙修長的手掌握著不足一米的黑色短刃,以更詭異的角度挑開,若是盯著細細品味,那雙手居然有那么一絲從容不迫的意味。
狼豹的圍攻依舊默契,風刃的角度依舊詭異,圍殺的決心絲毫不減,但它們缺乏真正強大,且能夠阻攔四人沖鋒的狼豹強者。
而在足足四位堪比高階戰士的通力合作下,哪怕它們再是不甘,一條通道也都被硬生生打開。
“給我死來”
阿蒙低吼著一斧劈飛眼前的風刃狼豹后,只覺得壓力一減,眼前再也沒有一頭狼豹阻攔。
好一番戰斗,他們終于從狼豹的圍攻中沖殺出來。
或許是心弦有那么一瞬的放松,阿蒙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如針扎,又似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索性這些傷口都不算深,大都是風刃或爪擊,看著血肉翻卷,凄慘無比,但都不致命,不過血液流失卻是個大問題,失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
只是這個念頭在阿蒙腦海中閃爍了一下,就被他壓了下去,現在可還沒脫離險境,他不能停。
如果說在狼群的包圍中,阿蒙還得尋找薄弱處和空隙,需要隨機應變,不斷的變換方向,以減小沖鋒阻力。
那么現在,他真的是只跑直線了,認準一個方向,竭盡全力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