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徐填任務完成度,百分之八十九。”
0745的聲音是冷質的,可陶萄從其中聽出了點興奮的意思,也許也是因為她自己興奮。
就連手指都微微顫抖著。
看向徐填的眼睛,又輕輕翹了一下。
“什么”
徐填聲音有些沙啞。
他盯著陶萄那畫著眼影的眼皮,猛然覺得眼睛有點花。
在他看來,陶萄妝畫得不好,他見過很多妝容精致到和臉像融為一體的臉蛋,可陶萄是讓眼影浮出去了,就連眼線也拙劣而粗糙。
但正是這樣,她一雙眼睛的形狀更加明顯,而且更加清晰。
古怪的違和感和統一感。
“你不聽人說話嗎”
陶萄聲音帶著幾分抱怨。
“是你在干壞事”說著就好像他對她做了什么一樣,可說著,陶萄的聲音轉了個向,就好像舌尖劃了一下牙尖,然后囫圇粘膩起來
“還是我在干壞事啊。”
“我都流血了呀。”
她把手臂伸到他眼前給他看。
一道粉色的紅痕,在白地發光的柔軟手臂上,看起來突兀,卻又好像蒙上了一層欲色。
尤其是那滴血珠被抹開了,那一片的肌膚都透著粉色。
似乎有些腥甜的味道混合著花香和皂角的香氣,滲透到了徐填的腦子里。
她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哎,算了,你是畫家,又不是醫生。”
這種小傷哪里需要看醫生,徐填腦子尚且清醒。
陶萄朝后退了一步,嘆息了一句“我真笨啊。”
“這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紅。”
“對嗎”
她還要用雙干凈的眼睛盯著徐填,問一句
對嗎
徐填腦子都要炸開了。
只是拍照而已,只是拍照罷了。
他在腦袋里這么對自己說,可實際上他直接把相機收了起來,手朝前探了探,想要握陶萄受傷的那只手腕,可在空中頓了一下,又縮回去了。
陶萄站姿不是很端正,衣服的布料在腰部的凹陷處又堆出了淺淺的褶皺。
他看得脖子上的血管突突地跳。
“隔壁就有藥店,我幫你去買創口貼和酒精。”
徐填轉身大步走出了花店,推門力氣十分大,后背的襯衫因此而皺起又平整。
陶萄盯著他的襯衫下手臂線條看,心里忽然漫出些既羞恥又愉悅的感覺。
看著人因為自己而陷入窘迫,這種感覺怎么說呢真讓人上癮。
花店老板有些擔憂地盯著陶萄的手。
“你還好嗎”
“那是你男朋友嗎”
陶萄搖了搖頭,聲音還是那樣嗲的聲音“當然不是。”
否定得快速又干脆。
這次拍照因為手被劃傷的事而耽擱了一下。
所以拍的時間有點久,中午的時候徐填問陶萄要不要吃中飯,陶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