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連他們單獨的自我介紹的沒有剪進去,溫其修除外,只有短短幾秒的照片加名字的海報式介紹。
陶萄耐著性子把兩個多小時的節目都看完了,那些排名在前十的,無一例外都是鏡頭充足的。
他們大部分有較好的舞蹈和唱歌功底,但也有兩個是實力較弱的。
不過導演似乎偏愛他們,鏡頭給的不比其他人少,加之他們似乎都有自己的人設,所以吸粉能力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差。
這個節目哪里有什么絕對的公平,實力好確實可以得到更多的鏡頭,但是有人保的人,同樣走的是陽關道。
弱肉強實本就是現實,道也不必無趣地去控訴資本操縱一切。
對于他們的不受重視,陶萄看得很開不重要的人的確沒必要浪費鏡頭時長。
只是可以討厭,但沒必要毀掉。
看到張新起那張蒼白羸弱的臉,陶萄心里升了強烈的對于某一類人的惡意。
她對公司本來就沒什么歸屬感,更加別說對這些所謂的“后輩”的關懷,人不能爭取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歸咎于自己的沒本事。
但是有些事情不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是那個自私自利的陶萄。
她要去把那些自己討厭的東西弄得一團糟。
也許是移情作用,陶萄看著那些其樂融融的彈幕,感到一陣心悸,然后便非常順暢地無聲地笑了起來。
笑完之后,她感覺手腳有些冰涼,然后起身到浴室洗了個澡。
這天晚上,陶萄直到凌晨四點才睡著。
她想了很多東西,深夜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陶萄走到窗戶前站了一會兒,看到豆大的雨點夾裹著爺的深沉打在玻璃上,陶萄輕輕笑了一下。
雨落在地上的前一秒,是否也想過生死,有過悲喜呢
她想,人真是復雜的動物。
奮不顧身和無法脫身兩種處境,同樣讓人憐憫。
第二天醒來之后,陶萄打電話給周虹問了下節目的具體情況。
從周虹的口中,陶萄得知張新起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你決定要去嗎下一期的錄制是只有一期,而且助力環節是現場直播的模式。”
陶萄“節目組那邊想讓我去么”
周虹“他們很想你過去,因為你現在屬于自帶流量的網紅,是可以給節目帶來收益的。”
“他們還有出場費付給你”
陶萄“我需要去現場”
周虹“需要,而且那邊希望你不要戴口罩。”
陶萄“他們在做夢”
周虹贊同地點頭“確實。”
在和節目組交洽之后,陶萄明白錄制節目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陶萄不可能在里面露自己的臉,而且說實話,她對視頻網站帶給她的流量沒有太多興趣。
所以也并沒有太打亂她本身的計劃。
“對了,周姐,b站粉絲的事情怎么處理呀”
周虹“已經快好了,你不用擔心。”
周虹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讓陶萄咋舌。
她說的快好了,是三天之內,把事情辦得滴水不漏,讓那些說她是買的粉絲的人徹底住了口。
周虹先以經紀人的語氣在微博用陶萄的號發了一條聲明,大致意思是請為了陶萄注冊了b站并且在這條微博發之前在陶萄b站評論區留言過且可以零級號留言和彈幕截圖的粉絲們聯系她,以此來澄清所謂的買粉絲謠言。
留言的人很多,周虹從中選取了五百位,并且一個個搜集了他們關注陶萄微博的時間和注冊b站賬號的時間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