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七言聲音幽幽的。
陶萄點了點頭,七言便從桌子上遞給她一面鏡子。
陶萄就著七言的手,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她呆了一下。
鏡子里的人既像她,又不像她。
陶萄的化妝手法是和七言學的,自然不如七言。
鏡子里的她的眼睛被徹底畫成了狐貍眼,墨色上揚,看起來嫵媚得過分。
一邊眼睛下點了一顆痣,另外一邊臉頰靠近顴骨的地方也點了一顆痣。
她的兩頰則是撲了大面積粉色的胭脂,不是現代的畫法,可是在陶萄臉上出奇地合適。
如同紅霞燒在了臉上極端的艷麗又極端的純情。
嘴唇是非常濃麗的紅,似乎里面呼出來的氣都是帶著香粉勾人味道的。
妝容干凈得湊近了看,也細膩而耐看,半點沒有唱戲的假面感和糊墻感。
而她一頭漆黑的長發被七言一雙巧手盤了起來,陶萄不知道是什么髻,反正很漂亮,往一邊垂,看起來大方而美麗。
七言道“可惜手邊只有幾個卡子,簪子什么的都沒帶。”
“不過你化這種妝,嘶,真的是太漂亮了。”
“你這個的胭脂就叫徐記胭脂鋪嗎”
“你們店鋪不用找代言人了,你往那一站,就是最好的代言人。”
七言眼睛盯著陶萄,仿佛在看著一副讓自己也沉醉的作品。
陶萄輕輕地拂過自己的臉“是啊。”
鏡子里的她像只狐貍一樣。
這種美麗,半年以前,乃至她的前半生,她都是無法想象的。
曾何幾時她也幻想成為那種化完妝之后便可以驚艷眾人的女生,現在這個心愿,卻在不經意中實現了。
無論擺出怎樣的表情,都生動而艷麗。
陶萄覺得,這張臉好像已經不需要太多的精進了。
只是,陶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臉,便開始思考產品進入大眾視野的事。
想著,陶萄看向七言,“謝謝你把我化得這么漂亮,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你愿意幫我家的口紅拍個測評嗎”
在七言答應了之后,陶萄去臥室拿了攝像機出來。
這天七言在陶萄住的地方呆到很晚才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就搬著一大堆行李住進了陶萄租的地方。
陶萄租的這個地方一共有兩層,房間寬大,除了她常用的客廳和自己的房間,其他地方都是閑置的狀態,七言搬過來正合適。
三天之后,在網上消失大半個月的陶萄出現了。
她發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用拍立得拍的。
小小的一張。
陶萄用手摁住了臉的一大半,只露出一雙眼睛半邊的鼻梁。
沒有露嘴,但是臉型露出來了。
她臉上正是七言化的妝。
摘葡萄啊是我
半邊被染了紅霞般的軟嫩臉龐,眼瞼下面墨色的痣,上挑的狐貍眼,漆黑如墜的髻,她掀起眼皮看向鏡頭,黑白對比明顯的畫面上,她的眼珠子竟比底色還黑。她身上還是那件珍珠白色的緊身毛衣,腰細,往上卻又豐盈,再網上,肩頸的線條又是單薄的。
她一只手抵著墻壁,一只手懸空支撐著下巴。
而陶萄摁著這張照片的那只手,拇指指甲上涂成了晶瑩剔透的紫色,且是暈染色,邊上的肉也白得晃眼。
是我。
兩個字張揚得好像只有這種天生長相優越至極的人才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來。
這條微博發出去沒過多久,點贊便直接破萬。
照片收獲了一片驚嘆聲。
斯
沒錯是你,我老婆好絕
是葡萄吧,這是古裝預告嗎我好喜歡這個風格媽的
絕了
狐貍狐貍啊啊啊啊啊啊歡迎回來
這張照片還是帶著點現實味道的照片,沒過,可是看起來像了一樣。
對于一個帶著點神秘味道的人,粉絲們總是希望去多了解她一些的。
陶萄早已提前在各個平臺提前注冊了徐記胭脂鋪的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