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住客都已經提前清空,酒店裝潢富麗堂皇,宴會在七樓舉行,七樓不是房間,而是另一個很大的公共空間。
各種奢侈的美味被擺到了一個個單獨的覆著綢布的桌面上,賓客陸陸續續到來落座。
夏家的宴會不同于那些小家族的宴會,哪怕現在夏家處于風口浪尖之上,夏從陽也不會讓這些來的客人在參加完宴會后只有回家一個選擇,他為每個人都安排了可入駐酒店的房間,宴會上侍從的服務貼心至極,讓人真正體會到什么事賓至如歸。
夏家這種周到的安排,讓宴會上的不少賓客對夏家刮目相看。
不少人內心想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論宴會上的體驗,全海市也沒有幾家能做到這么好的,因為大家默認這種宴會就是談事的場所,晚宴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說法,
夏家在宴會上下功夫,也就側面體驗了夏從陽對陶萄的在意。
要知道,不久前夏啟月的生日,夏從陽甚至都以忙為由沒有出席,更別說如此廣而告之地向海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發邀請函,來夏啟月生日的,基本上都是她的朋友。然而夏啟月的朋友多,人緣好,來的人也不少,只不過比起這一次,差的就太遠了。
陶萄在工作室呆到將上午拍的東西剪輯完成,才讓江恒把她送到宴會舉行的酒店去。
夏從陽早就說要派車來接她,但是被她拒絕了,感到有點困,陶萄中途還靠著后座睡了一會兒。
“老板,到了。”
江恒把陶萄喊了起來,看著陶萄的眼神有點擔憂。
“老板,你是不是不太想參加這個宴會”
否則怎么連衣服都沒換呢
陶萄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道“有點。”
“你沒事吧”
“沒事。”
“等會兒結束了你打我電話,我來接你。”
“嗯。”
陶萄朝他揮了揮手,很快就消失在酒店門口。
在進入七樓大廳的時候,陶萄還被門口穿著燕尾服的侍從攔住了。
“請問您是”
陶萄低頭取下了口罩,看著陶萄的臉,侍從失神了片刻。
“陶萄小姐請進抱歉剛剛是我沒認出來”在另一人的提醒下,這人才回過神來,連忙道歉。
“沒事。”
陶萄一進去,便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在一眾穿著各色各樣的禮服的女子當中,陶萄實在太過打眼。
她似乎特別偏愛黑色,只不過她身上穿的不是黑色的禮服,而是一件寬松的,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的黑色羽絨服。
“是不是她啊”
“是,我在新聞發布會上看到了。”
“她氣質挺特別的,這不是她的生日宴嗎怎么她連禮服都不穿。”
“夏啟月還沒來嗎”
“說實話,不說夏家,我對這女孩挺有好感的。”
“夏啟月比不上她好吧,你忘了之前夏從陽不知道夏啟月不是親生的時候,也從來沒說過要給夏啟月什么股份。”
竊竊私語的聲音自陶萄來了之后就沒停過。
此刻夏啟月身旁圍著一堆年輕人,都是些富家子弟,見陶萄來了,便齊齊朝她看來。
這些人長相都好,男男女女打扮不俗,只不過有些人嘴角掛著輕慢的笑容,朝陶萄看來時,還帶著幾分洞悉了大部分事實的那種高傲,他們在和夏啟月說話,夏啟月沒看陶萄,時不時被身旁的話逗得發笑,好像并不因為這是陶萄的生日宴會而感到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