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釀酒,孫大強一人肯定是招架不來所有活計的。裴若歲便給出了建議,可以雇傭村里人,每個人都只負責一部分,也會更加熟練。
幫工的人選,孫大強是拿不準的,對村里人最了解的當屬是王平了,他便上門去找了王平,王平聽說他的來意后,也耐心細致地給他推薦了人。
就這樣,孫大強帶了個幫工進釀酒坊。他一個人肯定是教不過來的,便只能又請裴若歲來幫忙。
一連教了好幾天,又將釀造細節三令五申后,幫工們才算是大致掌握了,只是干起來不免還是需要孫大強從旁監督輔助。
葡萄酒的釀造逐漸步入正軌。春播也展開得如火如荼,村里人都沒發現自家的種子里混入了不一樣的種子。
江沐之是在二月底離開良田村,回的帝京,他走之前再三叮囑了裴南青,要照顧好裴若歲。
別的不說,裴南青在算計人這上面,還是有一手的。再加上他對裴若歲是真心維護,江沐之自然是放心的。
轉眼已是三月初,裴若歲也換上了春衫,湖藍色的衣裙襯得她眉眼愈發沉靜,經過這段時間的將養,她的膚色已經變得白皙,模樣出落得十分好看。
她半蹲著身子給裴南青整理了下衣裳,“走吧,我們去鎮上。”
裴南青一手拉著裴若歲的衣角,一手將橘子抱在懷里,乖乖地跟著她往外走。
清安酒樓的馬車已經等在院子外邊了,裴若歲走近了,躺在馬車上的男人才噌地坐了起來,“東家,你來了啊。”
全夜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最近在良田村的幾個月安逸生活,待得他都有些懶散了。前陣子指揮使回京,也沒帶上他。
“今兒個怎么是你來了”裴若歲照舊將裴南青先抱上了馬車,然后自己才撩開簾子鉆進去坐著。
全夜一邊抽起馬鞭,驅使著馬車向前跑,一邊說“他們聽說東家你今兒個要去鎮上,都高興得很,尤其大福,說要給你做一桌子好菜,回頭整點小酒兒喝。”
此次之前,裴若歲已經有陣子沒去鎮上了,酒樓里的伙計,大多都很想她。
“小順兒最近怎么樣”裴若歲問了句。
“學得挺快,以后獨當一面不是問題。”全夜回答得很快,他忽地又想起什么,說“對了東家,那個和我們捉迷藏挺久的人前陣子找見了。”
裴若歲托著腮,杏眸清湛,“哦”
她語調微微上揚,似是
對全夜的話感到有些困惑,儼然是沒想起來全夜說的是哪件事兒。
“就之前東家你讓我查的,造謠你和指揮使的那人。前兩天我給抓回去了,扔到密室里邊去了。”
裴若歲眉梢輕挑,“噢,原來是抓著他了,等會兒你帶我去看看吧。”
“哎,行。”全夜應聲。
他們二人交流的時候,裴南青卻是敏銳地捕捉到了“指揮使”一詞。
先前時候,不論是全夜還是清安酒樓的伙計,都未曾在裴南青的面前提到過。
指揮使現如今朝中,能被稱為指揮使的人,貌似只有錦衣衛指揮使。
“錦衣衛指揮使,江沐之”他猶猶豫豫地看向了裴若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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