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青開始暢想未來了,“到時候那筆銀子,姐姐就可以拿來開更多的酒樓。我們還可以利用秦家的人脈,讓咱們酒樓的生意紅火起來。”
“也是不虧的。”他總算露出了幾分笑意,“我可以勉為其難地救他一把。”
然而下一秒,裴南青又否決掉了自己剛才的話,“不行不行。”
裴若歲被他這一番神速變臉搞得有些迷糊了,順著他的話茬兒問“怎么不行”
“還不知道他的毒是誰下的呢,姐姐,咱們可不能引火上身。”裴南青回答。
她的面色有些嚴肅,這確實是不容忽視的問題,也是十分危險的問題。
秦家受皇帝庇佑,秦懷昭身為秦家獨子,身邊無數侍從下人,有誰能在重重保護之下,長期地給秦懷昭下毒
細思極恐。
“阿青你說得對,等改日你先號過脈后,我們再觀望斟酌一下。”裴若歲吐出了一口濁氣,捏了捏裴南青的耳朵,“現在嘛,咱們準備去吃飯吧。”
裴南青重重點頭“嗯嗯”
裴若歲他們兩人聊天的功夫,董祿已經招呼著伙計提前打烊,把酒樓的大門關上了。
方才裴南青的反應,全夜也都看在了眼里,既然裴南青對秦懷昭也有意見,那他就放心了,不必再刻意同他強調了。
裴南青那個護短且占有欲極強的性子,一準會將東家看得死死的,不讓秦懷昭靠近半步的。
他摸了摸懷中的信件,轉身去書房密室將那個俘虜捆好手腳,提溜出來,又從馬廄牽了匹馬,徑直往帝京的方向去了。
全夜沒跟裴若歲他們告別,他討厭別離依依不舍的感覺,更何況,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既然是已經打烊了,是在大堂吃飯還是去雅間也就不重要了。
酒樓里是有那種很大的圓桌子的,伙計們從庫房里搬了一個出來,在大堂中間擺好,又挪了挪其他的桌椅,騰出了空地兒。
王艷艷和劉大嬸已經拿著碗筷過來了,他們將碗筷擺在桌子上。
董祿則是去地窖里抱了一壇好酒出來,既是小聚,那就得有小聚的樣子。不過當然了,他們誰也不能貪杯,明天酒樓還得繼續做生意呢。
大堂這邊有董祿招呼著,裴若歲就去了廚房,“大福,菜做得怎么樣了”
“那肯定得讓東家你滿意啊。”大福拿勺子扒拉著鍋里的菜,“我一準使出畢生所學。”
裴若歲忍不住笑,挽起袖子,又洗干凈了手,“那我也露一手。”
大福一聽這話,頓時又精神了,“東家,是什么新鮮的菜式不”
“算是。”裴若歲麻利地從一旁取來自己所需要的食材,處理起來。
大福轉身就把勺子遞給了大壽,自己則巴巴地杵在了裴若歲的邊上,嘴上還說著“大壽你來你來,我去跟東家學新菜,等我學會了再教你。”
大壽笑笑,對于大福這種對于做菜極致的熱情,已是司空見慣了,很自然地接手了他沒做完的菜。
大壽性子溫和,對大福的言行舉止都多有包涵,這段時間里,他們倆之間已經形成了恰到好處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