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風塵仆仆的身影,卻是讓她一愣,“全夜,你回來了?”
全夜啞著嗓子開口:“東家,你吩咐的事情我辦好了,但是……”
話說到一半,他便說不出聲音來了,為了趕在那批人前回來告訴裴若歲此事,他趕路趕得匆忙,都沒怎么喝水。
“先喝水,別急。”裴若歲連忙讓他進了屋子,??倒了水給他喝,?......
一連喝了好幾杯,??全夜的喉嚨才舒服多了。
“裴家夫人得知了東家你酒樓的情況,勸說了裴老爺,讓人來接東家你回裴家,現在人應當已經到昌寧縣了。”全夜說。
裴若歲的手指驟然攥緊,錢純華要把她接去帝京,原因她都不用想就能知道。
無非是覺得自己在良田村大展拳腳,脫離了她的控制。她以為一旦自己回到裴家,便只能聽從她的安排和擺布。
成為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偶人。
殊不知,她已經不是從前的裴若歲了。
見裴若歲沉默,全夜有些不安,“指揮使說,東家你要是不想回去,他可以幫你安排。”
裴若歲彎著唇角笑了笑,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她沒有回答,只繼續問:“沐之的情況怎么樣?”
“指揮使說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全夜小心翼翼地回答,眼神悄悄地打量著裴若歲的表情。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下,裴若歲就一個眼刀飛了過來,“皇帝有沒有為難他?”
全夜沉默,他掙扎著說:“東家,這種事情,我們不方便說的吧?這可是大不——”
“大不敬”三個字還沒說完,裴若歲就打斷了他:“有什么不敢說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說了,你們背后還沒非議過皇帝么?”
非議皇帝這件事從裴若歲口中說出來,輕飄飄的,要換做是旁人,早都嚇得不行了。
當然了,全夜背后確實是悄悄吐槽過幾句的,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指揮使不算太好,許是因為他先前告假休養,朝廷中有不少官員彈劾他。那狗皇帝,似乎也對指揮使有幾分懷疑,暗中想調遣錦衣衛的人去查來著。”
裴若歲的心往下一沉,她的事情到底是影響到了江沐之。
眼看著裴若歲的......
面色不太好看,全夜又連忙補充:“不過錦衣衛的人都對指揮使很忠心,轉頭就將事情匯報給指揮使了,目前的一切,指揮使還招架得來,東家你不必太過擔憂。”
“嗯。”裴若歲頷首,但眼底的暗色卻是遲遲未散,“我準備跟著裴家的人回帝京。”
全夜瞪圓了眼睛,“東家,帝京裴家的那些人……個個都不是好的,你去帝京,那是羊……”
他收了聲,他們東家倒也不能被稱為是羊。
也許需要被擔心的反而是裴家的那些人。
“裴家的事情,問題不大。”裴若歲彎著手指,輕敲了兩下桌子,“不過,眼下還有個重要的事情要托你去查。”
全夜脫口而出:“帝京秦家,秦懷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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