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進門時她就被裴南青纏住了,也沒注意到房間里的人,是這會兒才看到江沐之的。
她確然沒想到會此時在這里瞧見江沐之。
“沐之,你怎么也過來了?”裴若歲將有些激動的心情往下壓了壓,領著裴南青坐在了江沐之的對面。
今天全夜不在。
江沐之端起茶壺,給她斟了杯茶推到她面前,“歲歲,你先喝口茶潤潤嗓子,有什么事情咱們可以慢慢說。”
......
#“嗯。”看見江沐之的時候,裴若歲安心許多,她端起茶盞小口小口地喝著,思忖著該從何事說起。
她沉默的時候,江沐之也不催她,就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一旁的裴南青雖然也很想和裴若歲說話,但心里也清楚,他們是要談正事的。
“沐之,你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樣了?”裴若歲到底還是更擔心他的事情一些,與景裕作對,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兒。
江沐之眉眼溫和,嗓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一切都很順利,歲歲不必為我擔心。”
裴若歲知道,江沐之素來是不愿意將自己的難處講出來的,他總是習慣于把事情說得簡簡單單、輕輕松松,然而實際上他身上所背負的,卻遠超乎常人的想象。
“日后你打算將她安置在何處?”她問出了最關乎緊要的一個問題。
江沐之轉了轉手里的茶盞,答:“江府。”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俗稱燈下黑。
裴若歲附和著點點頭,對于他的安排沒有提出半點質疑,江沐之既然早先就想好了,也定然是有準備的。
“歲歲你呢?裴家的人……”江沐之的聲音一頓,“需要我幫忙嗎?”
“我在裴家待不了幾天,就會尋個由頭搬出來和阿青一起住的。”裴若歲笑了下,她之所以答應回裴家,就是想借著機會折騰折騰他們而已。
當然了,如果能抓到裴廉的把柄,讓他翻不了身,自然更好。
江沐之偏頭,目光如蜻蜓點水一般在裴南青身上短暫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
“秦懷昭中了毒,很大可能性是景裕下的,這事兒你知道嗎?”秦懷昭的事情在裴若歲心里埋了很久,這涉及到她和秦懷昭的合作進展。
但后來裴若歲仔細想過了......
,才發現之前自己的思維陷入了誤區,有些想當然了。
江沐之縱然位居錦衣衛指揮使,但秦懷昭的年紀畢竟比他大,即便是事情有錦衣衛插手,上一任的指揮使也不一定告訴了他的。
除非,之后陸陸續續的下毒,還是由錦衣衛的人安排的。
對面的青年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抿了下唇,“我比秦懷昭小,雖然知道一些,但也不能保證真假。事情可能是上一任錦衣衛指揮使安排的,秦家秦懷昭的身邊,也確然還有錦衣衛的人。”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但那個人現在并不接受錦衣衛的管轄,而是直接隸屬于景裕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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