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什么絲綢錦緞和精細吃食了,也是落不到半分,而且還要被錢翠花毒打奴役,包攬了家中所有的粗活重活。
而那錢翠花一家卻都養的白白胖胖。
后來,她回了帝京,也依舊水深火熱。那嫡母買通了道士,散播她克夫的謠言,導致帝京世家子弟根本無人愿意求娶她,又因嫡母作祟,最后只得嫁給了“惡名在外”的錦衣衛使江沐之。
沒想到,江沐之并非謠傳中的大惡人,他們成親后舉案齊眉,漸漸心意相通。
但她父親卻陷害江沐之投敵叛國,她自知病弱命不久矣,便替了江沐之的罪,希望他能有機會完成他的未竟之事。
她死于火刑,死后意外去到了一個陌生的高科技時代,沒想到,如今她又回來了。
裴若歲捻了捻指尖,而今她回來了,是斷然不會再過從前那樣的窩囊日子的。
“村長,劉大嬸,孫大爺你們可得救救我啊,裴若歲那個死丫頭瘋了她要殺了我啊”
“你們看,你們看,我這胳膊上的紅印子,都是剛才被她打的”錢翠花擼起袖子,給周圍的一圈人展示著自己受的傷。
“這要是真的,那裴若歲可太不像話了翠花你到底也是她的長輩,不管怎么說,她也不能對你大打出手啊”
“就是,就是啊”一眾村民們連連附和說。
“要我說啊,人家是帝京來的,自小嬌生慣養,哪里吃得了咱們農村人的苦哩”
“嘁,那這就是她打長輩的理由了我呸這沒大沒小的樣子,要擱在我家,早就被我家老頭子打得皮開肉綻了”
錢翠花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淚,賣慘哭訴說“我哪里沒有照顧著她啊,連半點苦活兒累活兒都舍不得讓她做,可這死丫頭竟然恩將仇報”
“唉,沒良心,真是沒良心啊”大家紛紛感嘆。
村長王平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都先別吵了,先去看看裴丫頭,聽聽她怎么說。”
剛一走進屋里,村民們便看到了那道瘦弱身影,她的脊背單薄而又柔軟,給人一種極易碎的感覺。
“裴丫頭,你錢嬸說,你拿雞毛撣子打了她,有這事兒嗎”王平小心翼翼地轉到裴若歲面前,輕聲細語地問。
“村長,這還用問嗎你瞧瞧我這家里還有誰大云和二云都在自己房間補衣裳呢,除了她,還有誰能打了我”
錢翠花一個箭步沖上前,指著裴若歲的鼻子便開罵“你這個養不熟的野狼崽子,早知道你今天會這么對我,我當初就該把你扔到山溝溝里,讓你自生自滅”
王平瞪了她一眼,“你別嚇著孩子。”
“裴丫頭啊,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訴村長伯伯啊,別憋在心里頭。”
裴若歲眉眼低垂著,手指絞著夾襖的衣角,任憑村長如何安慰,都不肯出聲回應。
屋子里的村民一個比一個性子沖,急得在房間里直轉磨。
“裴丫頭你倒是說啊,難不成是你錢嬸欺負了你不成”
“你如實告訴我們,不管怎么著,村長都會做出個公平的決斷來的,絕不會偏著誰護著誰的”
“就是啊,你這丫頭,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