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王艷艷便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打量了江沐之一通,模樣倒是好看,看上去也像是個沉穩老實的性子,之前也幫了裴裴好幾次。
裴裴貌似也挺信任他。
王艷艷抿著唇,猶豫了下才開口“我聽說你讓裴裴晚上和你一起吃飯,這樣對裴裴的名聲不好,你要真是想感謝她的糖葫蘆,就把飯菜送到她家里,讓她自己吃。”
她的這一通輸出,讓江沐之稍稍有些迷茫,下一秒,身邊的少女忽地扥了扥他的衣角,清澈的瞳眸里藏著些許歉意。
大約是又拿他當了擋箭牌了。
“你說得對,我會注意的。”江沐之頷首應下。
王艷艷這才滿意,提議說“裴裴,我去村北邊的井里打些水來,咱們好把這屋子里里外外的,都收拾干凈。”
“還是我”裴若歲的話還沒說完,便又被她打斷了。
“裴裴你的身子板,拎一桶水可要耗費不少時間,別回頭水沒打回來,你反倒傷著了,得不償失,還是我來。”
院子已然是荒廢的時間太久,也沒有什么木桶可以用來打水,王艷艷尋摸了一通,最后決定先回家拿個木桶過來用。
裴若歲自然是不想太麻煩王艷艷的,正琢磨著尋個什么借口,身側的青年忽地出了聲。
“我家里有多余的木桶,我去打。”說完,他也不等裴若歲她們應聲,轉身便回了隔壁,然后拎著木桶往村北邊去了。
王艷艷愣住“裴裴,他對你還挺好哈”
裴若歲按了按眉心,斟字酌句,“江大哥許是心善。”
“可也沒見過他對別人心善。”王艷艷嘀咕了一聲,轉身抄起丟在院子里的破掃帚,開始掃院子。
那掃帚攏共沒了幾個枝杈,掃起地來也不大好用,但有回家拿一趟的功夫,地也將就著掃完了。
裴若歲本還想反駁些什么,但瞧見王艷艷埋頭認真掃地,自己也不好在這兒杵著,便也收拾起院子的雜物。
他們這邊收拾著,北屋里的王良也燒起了火炕,仔細觀察著屋子里有沒有煙氣冒出來,要是有,就說明炕里頭的煙道出了問題。
那這炕就睡不了了,只能重新再搭一個火炕,可那要耗費的時間就長了,而且冬天也不方便造火炕。
幾個人都忙著,不多久,江沐之也拎著水回來了,他們便又就著水擦了破木桌子什么的。
院子雖然依舊破舊,但也有幾分煥然一新的味道了。裴若歲瞧見房頂也有些地方漏了些,便去找了稻草來,江沐之也搬了木梯子,從她手里接過稻草,上房補屋頂。
“裴妹妹,火炕能成”北屋里傳來王良的聲音。
裴若歲和王艷艷忙進了屋,王良的臉都被火熏的有些發黑,額頭上也冒了不少汗珠出來,但眼底的高興是怎么都遮不住的。
“不跑煙,應當是沒事兒的,你摸,炕也熱了。”他拍了拍炕頭。
王艷艷心急,伸了手就將炕沿和炕頭摸了摸,確實是熱的。她依舊不放心,脫了鞋子上炕,仔仔細細將整個炕都摸了個遍,“都是熱的,暖和著呢裴裴,你也摸摸”
“不用了,艷艷姐,你還能騙我不成”裴若歲轉身去拿打包收拾好的被褥,同王艷艷一起鋪在了炕上。
隨后,江沐之也進了門,偏頭看向裴若歲,“房頂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