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姓江的沒有別人,只有前陣子新搬來住在這兒的那個小伙子。
可這裴丫頭是怎么跟那個姓江的走到一起的
砍柴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有幾分困惑與不解,隨后,就有快性的大姐問出聲來“既是你江大哥打來的,他跑去哪兒了”
有領頭的,其他人便也敢大膽開口“他怎么讓你一個小姑娘拖著啊多重啊,用不用大哥幫你”
“就是說啊,這一只大蟲還有一只狐貍,少說也得有幾百斤吧”
“瞧瞧裴丫頭這一腦門子的汗,身子受得了嗎”
聽了他們的話,裴若歲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的病弱人設好像在崩的邊緣。
說實話,這不怪她,因為單瞧著老虎,雖覺著體型不小,但猜不到它是有多重的。其實也怪裴若歲在未來時代的時候,并不怎么關注這些,滿心都想著囤囤囤了。
裴若歲沒想好,是順著村里人的話裝作柔弱無力的樣子,還是干脆讓人設崩得更徹底一點。
“歲歲。”還在沉思的時候,身后忽地響起男人清透的嗓音。
青年快跑著來到她身邊,額頭上還掛著汗珠,不經意地順著下頜滑下,隱沒于竹青色的棉襖里。
“我說你拖不動的,怎么還要逞能”他如是說道。
裴若歲聽懂了他的話,是在給自己臺階下,非要逞能拖幾百斤的老虎,然后只拖著走了沒多遠就累趴下的情況,最適合安在自己頭上。
畢竟沒人瞧見她拖著老虎和狐貍從深山區走出來的樣子,就說是潛力爆發從林子里走了十幾米,雖然可信度不高,但也總歸能降低他們些許的懷疑。
“我也能幫忙的。”她順著江沐之的話茬兒說了一句,為的是讓周圍的村里人更加相信他們的說辭。
果真,下一秒就有大叔說“裴丫頭,你身子弱,不一定非要干這種重活兒啊”
“就是說啊,真要累出個好歹來,你這又搬出來住了,誰來照顧你啊”
“小伙子你也是,怎么就讓裴丫頭任性呢”大娘看不過眼,替裴若歲說話。
裴若歲一聽這話,忙去看江沐之的臉色,怕他不高興。誰知他面上平淡,只連連點頭,“是我沒看好她。”
言語間,頗有幾分他們彼此相熟的即視感。
“我來。”男人低頭看她,示意她松開老虎和狐貍的尾巴。
裴若歲只松了老虎的尾巴,而自己則把狐貍抱在了懷里,狐貍不重,也就十幾斤,她能抱得動。
江沐之也沒強求,將老虎扛起,引著裴若歲往山下去了。
望著兩人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有位大娘忽地一拍大腿,喊說“哎喲喂,那姓江的,怎么跟裴丫頭那么親啊”
“還真是,他搬進來后,還沒見過他和誰有過來往呢”
“裴丫頭性子軟,可別讓他欺負了去”有人不太放心。
“要不然,咱告訴村長去”
“瞎操心村長都讓她搬到村西頭了,還能是不知道這事兒要我說,村長這說不定是有意托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