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歲便與王艷艷出了門,董祿已經安排好了馬車和車夫,他們便上了車,同董祿告別后,驅車前往良田村。
彼時,清安酒樓后院二樓的房間里,全夜坐在椅子上,雙手抓著頭發正發愁,“指揮使,你怎么又跑回來了啊”
沒錯,坐在他對面的正是才離開沒幾天的江指揮使,江沐之。
青年抿了抿唇,理所當然
地開口“你不是傳來了加急密信,告知我歲歲被人欺負了么”
全夜默然他是傳了加急密信,但那只是為了讓你知曉啊不是叫指揮使你回來英雄救美啊
他忽地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支著腦袋的雙手一松,下巴呱嗒一下砸到桌上,“指揮使,你回來了,帝京那邊怎么辦啊”
“我告假休養了,全平會易容假扮我。”江沐之不咸不淡地回答。
全夜哽住,試探著問“指揮使你在這邊就不方便露面了吧”
江沐之點頭“對。”
全夜稍稍松了口氣,“那指揮使你這一趟不是白跑嗎又不能露面,露面肯定要給東家惹來麻煩的,這樣還不如干脆”
他的話沒說完,就瞧見江沐之轉身取出了一個盒子,盒子里是一張易容面具。
江沐之仔細戴上,讓面具與面部貼合,頓時便成了一個容貌平平無奇的男人。
“”全夜陷入沉默。
然后他悟了沒有什么是能阻擋指揮使給東家當跟班的。
“指揮使,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那個趙二云已經出嫁了”全夜索性放棄了掙扎,照例把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江沐之聽。
說回裴若歲,車夫負責趕車,而裴若歲便和王艷艷坐在車里,擋風還暖和。
王艷艷第一次坐馬車,看什么都覺得新奇,這兒摸摸,那兒碰碰的,雙眼亮晶晶的。
“對啦,裴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記告訴你了。”她忽然轉身看向裴若歲。
裴若歲正靠著車廂半瞇著,聞言掀起了眼皮,嗓音有些嬌軟,“嗯什么事情”
“大哥要成親了,選了個良辰吉日,是正月十八,那天宜嫁娶。”王艷艷老老實實地坐好了,單身托著
下巴,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猶豫,“裴裴你會去嗎”
裴若歲愣了下,這種大日子,一般時候,同村的老老小小都會前去湊上一份熱鬧的。富裕人家還會給村里人發喜餅,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照理說,她自然是應當去的。
但王家的喜事,王榮必定也會在場的,他是王家人。而自己總歸是個外人,要是因為自己去了,而擾了喜慶,就不值當了。
王平他們對自己施以援手,她自然沒有恩將仇報的道理。要真是攪了王良的婚事,裴若歲這心里也過意不去。
“我就不去了吧。”裴若歲怕王艷艷多想,又解釋說“正月十八,我興許還在鎮上忙活呢。”
王艷艷又哪里會不知道她在顧忌著什么
“裴裴,二哥他”王艷艷想要說些什么,但終究是無從說起,末了,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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