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我喜歡你,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年輕時候的影子,你跟我很像。”
“我勸你也是為了讓你少吃苦頭,別那么倔,別跟了,就當什么也沒有發生。”紀綱語重心長的說著,他真的是為安言好。
鴻飛藥廠老板背后有人,已經替他擺平了一切,他們花錢撤新聞,花錢平事,一切都是有手段的,安言繼續下去肯定會有危險。
紀綱不想安言有危險,多年前他走過的坎坷,他不希望安言走。
安言聽進去了,也沒聽進去,她問道“主編,你拿錢了嗎”
這是安言最關心的問題,只要紀綱拿錢了,那么她覺得興致就變了。
她不想失去敬愛的師傅。
安言實習就進入了明日頭條,是紀綱手把手教會的,她一直當紀綱是師傅,更是父親。
如果紀綱收錢了,她的尊敬可能就要消失了。
紀綱沒猶豫回答的很快,“我只是不想惹事,但不想與他們同流合污。”
“放心我沒收錢,退休的錢夠花,還不至于在大事上犯渾。”
紀綱有自己的原則,年輕那會兒不收錢,現在也不會收錢。
撤銷新聞是總編以及投資人的意思,他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勸一勸安言,不要硬碰硬,要學會與現實低頭。
雖然他知道低頭挺難的,可為了活著,偶爾低一次頭也沒什么。
紀綱沒收錢,安言松了口氣,她的師傅還是她的師傅。
還是值得尊敬的。
就像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安言莞爾一笑,“我知道了。”
安言回答的太簡單,紀綱感覺不妙,急忙起身,“你知道什么了”
安言沒回答,轉身就走,紀綱趕緊喊道“安言,你別胡來啊,藥廠背后的人你惹不起,別犯渾。”
“聽話,別惹麻煩。”
安言朝著紀綱揮了揮手,開門離開了。
不犯渾就不是安言了。
回到座位安言查看了新聞,不管哪家媒體都撤掉了新聞,搜索關鍵詞也搜不到相關記錄,就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干干凈凈。
如果安言不是親身經歷了一遍,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夢了。
果然花錢平事就是好使。
但這事,沒完
安言將手里的證據以及稿件分別存放了好幾個網盤,甚至u盤也存了兩份,以備不時之需。
做好這一切安言才放松的舒了口氣。
大概四點鐘,她接到了房東阿姨的電話。
意思很簡單,讓安言盡快搬家,房租全退。
安言家半夜被敲門的事情,不僅影響到了安言,更影響到了整棟樓的人。
大半夜“哐哐哐”的敲門聲,整棟樓都能聽到,老房子隔音本就不好,稍微有點動靜都能聽到,更別說惡意敲門聲了。
一連一個星期都睡不好覺,整棟樓的人集體抗議,投訴到了物業,由物業出面與業主談,讓安言搬家。
確實是自己的問題,給大家添了麻煩,安言答應了房東阿姨會盡快搬家。
掛了電話,安言苦著一張臉,這回真是無家可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