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撲打在耳旁,讓原本敏感的耳朵生出些許癢意,癢意直達心底,泛起層層波瀾。
宋寒聲低沉暗啞的嗓音猶如蠱惑人心的咒語,讓安言亂了方寸。
心就像亂了的節拍整個垮掉,雜七雜八的變成了煩人的噪音。
明明喝醉酒的是宋寒聲,偏偏狼狽不堪的確是她。
安言緊張的撇開頭,默默的低著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不喜歡。”
她與傅瞻只是兄妹關系,見面的次數也少,認識七年來,只限于逢年過節見一次面。
安言并不覺得傅瞻喜歡自己,他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他對自己就像對傅聰一樣,都是哥哥對弟弟妹妹的寵愛,沒有那些人說的心思。
況且傅瞻本就是個會照顧人的大哥哥,看著寵不是很正常嗎
外面的人漸漸走遠,男廁所再次安靜了下來。
安言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宋寒聲依然一動不動,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就像沒有發現他們走了一樣。
安言出聲提醒,“他們走了,我們也該走了。”
安言握著把手打算開門出去,畢竟隔間的空隙太小,她快窒息了。
宋寒聲一把握住了安言的手,一個轉身將安言按坐在馬桶上。
不知道宋寒聲又抽什么風,安言蹙了蹙眉,“不回家了嗎”
一想到這家伙兒喝醉了,安言耐心了許多,“咱們該走了,一會兒又來人咱們就走不了了。”
安言可不想一直被堵在廁所里,畢竟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宋寒聲的雙手一直按在安言的肩上,甚至不斷加重了力氣,就像拿安言當拐杖一樣,支撐著全身的力氣。
宋寒聲的眼中積蓄著情緒,薄唇微抿,似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
他自己可能不知道,這會兒的他秀色可餐十足的誘人。
像一個紅彤彤的蘋果,散發著誘人的清香,吸引著人下口品嘗。
“宋寒聲,你喝醉了嗎”
“”
“明天你還會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嗎”
“”
安言想,宋寒聲應該是真的醉了,否則不會一直按著她不放。
既然喝醉了,酒醒之后什么也不會記得,那么她便可以肆無忌憚一些,做一次上次夢里夢見的事情。
想到了,便去做了。
她已經醉了。
安言注視了宋寒聲片刻,像是在內心做了一番思想斗爭,下定了某種決定。
“瘋就瘋了吧”
她一把抓住宋寒聲的領帶,猛地扯向自己,宋寒聲沒有準備,失去平衡的身體傾向安言。
她一只手抓住宋寒聲的衣襟,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腦,不管不顧的咬上了宋寒聲的唇。
她在心里說,從始至終只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叫宋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