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擱在現在都是天文數字,一般家庭需要奮斗一輩子,而放在七年前就更是天文數字了。
一開始武家想要賠償錢給自己的孩子減輕刑法,許家人是拒絕的,可后來突然就同意了。
安言曾經問過,許寧靜什么也沒有說。
她自嘲地笑了笑,突然間就釋懷了。
原來生氣都是不值得
舒了口氣,安言說“以后房租我幫著她家給。”
這就算是替許致遠還債了,幫著度過難關,也就兩不相欠了。
房東太太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多瞧了安言幾眼,就像是在看白癡。
她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竟然上桿子找罪受。
算了,不管了,她收錢就好了。
等李司回來,將廢品賣掉,安言對李司說“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她想與許寧靜見一面。
等李司走后,她站在許寧靜家門前,久久未敢敲門。
許寧靜這人她了解的不是很多,上學那會見得也少,只是聽許致遠說過他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他姐姐很疼他。
所以許致遠死后,許寧靜哭著對安言說“你是個魔鬼,我弟弟是替你死的,為什么不是你去死。”
安言一直都覺得,許寧靜很恨她,更沒有勇氣見她。
她覺得許寧靜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她就是一只游蕩在人間的惡魔,跟她沾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躊躇了良久,也未敢敲門,嘆了口氣,剛要轉身離開,門卻從里面打開了。
許寧靜驚訝道“安言”
安言錯愕一愣,勉強笑了一下,“嗯,寧靜姐。”
兩個人沒有了當初的水火不容,反而更多的是尷尬,彼此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先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要出門。”
看著許寧靜拿的東西有些多,安言主動提出要送她。
許寧靜猶豫了片刻,還是同意了。
車上,許寧靜一直沒有說話,看著車窗外面。
安言率先開口道“許奶奶是生病住院了嗎”
許寧靜“嗯”了一聲,“老毛病了,每年都會住幾次院,年紀大了,就這樣。”
許寧靜不安地看著車窗外面,并不想多說什么。
安言看出她的意思,什么也沒說,只是安靜開車。
正值中午,路況很好不堵車,十來分鐘到達了醫院。
停穩車,許寧靜開門下車,車門打開,她回頭對安言說“對不起,當年我不該說是你害死的致遠。”
“他的死與你無關,不必再自責了。”
剛才安言與房東太太的對話,許寧靜聽到了,她以為安言會恨他們的背叛,不想還在幫他們。
內心愧疚的同時,只覺得無地自容。
“安言,你不欠我們家的,也不欠致遠的,錢我會盡快還你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