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躺在床上,一顆心還是跳個不停,亂糟糟的,十分雜亂,就像她的心情一樣,沒辦法平靜。
臉頰依然很燙,心里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很美,美到嘴角的笑始終停不下來。
翻來覆去,左邊躺一會,右邊躺一會,閉著眼睛數羊,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什么方法都試過了,就是睡不著。
她好像失眠了
心跳的太快,讓她一點困意也沒有。
腦海里都是宋寒聲的身影,有他抱著自己的畫面,有他撩撥人而害羞地畫面,更有他抓著自己腳踝不放的畫面。
深邃的眼眸迷離輕眨,薄唇微抿,他帶著危險而又克制地氣息,不斷靠近。
每一幅畫面都足以讓她激動好久,臉紅心跳更是停不下來。
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去體檢了,搞不好會猝死。
新聞上說,不能熬夜,熬夜會加大猝死的幾率
這么勸說著自己,可還是沒有睡意。
眼前浮現的是宋寒聲抓住她腳踝的畫面,灼熱的手掌仿佛抓到了她心上。
好燙好燙,整顆心皺成一團,連跳動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到別人。
畫面越來越不受控制,安言趕緊甩甩腦袋,對人家浮想聯翩就有些可恥了。
自從遇見了宋寒聲,她好像變成了色中餓鬼。
怎么也睡不著,安言打算去喝杯水,再不行就找點助眠藥吃,明天還得上班,不能熬夜啊
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開門去了廚房,沒敢開燈,借著月色摸索著水壺的位置。
灌了幾大口水之后,才覺得舒緩了許多,果然水是個好東西,能使人平靜。
老人常說喝水可以緩解緊張,現在安言信了。
喝完水摸黑往回走,路過宋寒聲門前,怎么也挪不動腳步。
靜靜地站在門口發呆,想敲門還不敢。
真是慫到家了
在江鎮的那幾天,她一直與宋寒聲在一起,睡得很踏實,不會做噩夢,滿滿地都是安全感。
懷里的人是暖的,比被子暖了百倍,就像暖寶寶,不斷散發著熱量。
她仿佛找到了多年前丟失的物件,舍不得放手,只想抱在懷里。
養成一個習慣容易,戒掉一個習慣太難了。
唉,這都是宋寒聲給她慣出來的臭毛病。
以前她可沒有抱人睡得臭毛病。
站在門前猶豫著,主動敲男人臥室門會不會太輕浮,李女士常說,女孩子要矜持,這樣才會被人珍惜。
上桿子不是買賣,太過主動注定會被傷害。
安言一想,一直主動的都是她,可最后傷人的也是她,李女士的理論,在她這一點也不好使。
這場戀愛里,她更像是游戲的主導者,傷人傷心。
現在她學乖了,不會了。
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個氣,才敢敲了敲門。
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門從里面打開,就跟一直在門口等著似的,快到安言怔住,忘記早已想好的借口。
宋寒聲靜靜地看著他,嘴角掛著笑,“睡不著嗎”
這笑有點怪,就像是早已洞察一切,等著獵物上鉤的自信。
安言回神,頓了一下,將爛熟于心的借口說了出來,“做噩夢了,好害怕,想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