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說“我記得典當的規矩是,預估價的百分之六十,你給我按這個算。”
男店員再次一驚,算是遇到行家了,這了解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算是摸透了。
算他倒霉,反正百分之六十也賺錢,就是賺的少了點。
“行,沒問題。”男子拿出票據,遞給安言,“簽字吧”
安言粗略的看了一眼,隨后發現了問題,“我不是死當,東西我還會來贖。”
這會兒男店員算是徹底看走了眼,合著人家就是救急來了。
查看了手機銀行數額,安言還不忘交代男店員,“看好我的手鐲,我還會回來的。”
宋寒聲送給她的東西,她都會拿回來。
只是有一點安言沒有想到,她前腳剛走,后腳手鐲就被人拿走了。
安言開車直奔醫院,交了錢,醫生開始準備手術。
下午一點,手術開始,安言與許寧靜等在手術室外。
兩個人第一次一起等在手術外面,是許致遠出事那天。
那天安言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不久后許寧靜趕到。
許寧靜坐在長椅上,整顆心都亂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到底發生了什么,早上不還是好好的嗎他說,你找他有事,晚上會回家吃飯。”
許寧靜眼圈泛紅,“安言,你告訴我怎么回事,我弟弟到底怎么了”
安言永遠也忘不了許寧靜看她的那個眼神,驚慌到不知所措,茫然的眼眸中帶著怒意。
是很強烈的憤怒,是那種恨不得殺人的恨意。
安言咬了咬唇,愧疚地低下了頭,“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叫他出來的。”
“如果我不叫他出來,他不會出事。”
許寧靜從安言斷斷續續的話語里聽出了事情的經過。
她徑直走到安言身前,重重的給了安言一巴掌。
巴掌很響也很重,耳朵嗡嗡直響,仿佛世界都在此刻安靜了。
許寧靜怒罵道“你自己招惹上一個瘋子,憑什么要別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弟弟他一直拿你當最好的朋友,有什么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你。”
“可你呢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他的大姐大嗎你怎么保護他的。”
許寧靜的咆哮,安言無力反駁,是啊,她怎么就沒保護好許致遠呢
怎么就什么也做不了
“對不起”這是安言唯一能說,也是最無用的話。
可她只能說這個
手術燈滅了,同時也帶來了噩耗,許致遠死了。
醫生宣布死亡的下一秒,許寧靜撕扯著安言,“我弟弟死了,你現在滿意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要替你承受這惡果,他才十八歲啊,剛剛考完大學,他還有更光明的未來,現在都被你毀了。”
“安言,你與那個瘋子一樣,都是惡魔,跟你們沾上的人都沒好下場。”
“你給我滾”